这个时候的何俊山显然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中冷静了下来,毕竟也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物,没点儿本事也不敢开矿场不是,他看着二哥说:“是赵把头啊,幸会了,不知道我们有仇没有?”
二哥摇摇头说:“没仇。”
“那就是有人叫你们来对付我了?”何俊山继续问。
二哥又摇了摇头说:“我们都是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更不会有人安排我们来找何老板的麻烦。”
何俊山听完把脸一板说:“我看出来了,各位都是惹了事儿后,躲过来的吧,想在Q县立个万儿,可不知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这矿山上也不止我一家矿场,你们干嘛要和我过不去,一定要拿我开刀呢?”
二哥点了点头说:“何老板好眼力,说的一点儿不错,你要说我们为什么拿你开刀嘛,我只能说,是你倒霉,你先赶上了。”说完了,**等人都轻轻微笑,连连点头。
何俊山一听这话,一下子又没绷住,又是一蹦三尺高,指着二哥就叫唤:“我草,你们只因为我倒霉,让你们先给贼上了,你们就他妈的把我的工人都给打了,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的损失谁来补。”
不等二哥说话,尚晓东笑着先对何俊山说:“何老板啊,我们可不是没打招呼就动你的人的啊,是你仗着人多,不当我们是回事儿啊,昨天,把我们给骂的,啊,怕是我俩走得慢点,你还要叫人打我们吧?”
何俊山一听这话,指着二哥等人“你…你…你”了半天才说:“你们就不怕我报警?”
二哥把脸一沉说:“你敢吗,再说,你有什么证据是我们干的?”
尚晓东等二哥的话说完,也笑着说:“何老板,还是那句话,做生意的,讲究个和气生财嘛,对不对,你给了钱,我们一定保你平安,就算是有别人来捣乱,我们也一定替你摆平,咱们道上的说到就一定做到。”
何俊山想了想,忽然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认命的说:“好吧,就给你们我每月纯收入的一成,但你们一定得保证我矿场的安全。”
“不是一成,是两成。”二哥很认真地对何俊山说。
“啥?两成,你们疯了。”何俊山一下子又急眼了。
“三成。”二哥盯着何俊山,不紧不慢的说。
何俊山不敢再张口了,他知道,要是自己在敢说什么,就又会由三成增加到四成,他还没那么傻。
何俊山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一直盯着二哥,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要他每月给二哥他们纯收入的三成,那他肯定是不舍得的,可要是现在说不答应吧,这么大的一个矿场,还能动弹的也就剩他和打更的老头儿了,老头儿早就已经吓傻了,就算不傻,那么大岁数了,也打不了架呀,他虽也是堂堂七尺高地一条汉子,可他从小到大,还真没怎么打过架,他一直是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社会上混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纯脑力劳动者,因为他经常会说的一句话就是:“脑力劳动者治于人,体力劳动者受制于人。”所以他绝不会以自己的千金之躯儿去尝试二哥等人的铁拳的。但钱他是决计不会交的,所以他诀定要先稳住二哥他们,然后,他可以回到Q县,找Q县的道上人来惩治二哥他们,他想的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只要Q县的道上人肯出面,二哥他们肯定就没脾气了,而他也不过就是请Q县的老大们吃顿饭的事儿,即摆平了二哥他们,还可以和Q县的老大们套套近乎,何乐而不为呢。
主意一打定,何俊山反而冷静了,看了二哥一会儿后,很平静的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现在没钱,这样吧,三天后,你们在来,我一定把钱奉上,你们看怎么样?”
二哥等何俊山把话说完后,也盯着何俊山看了很长时间,然后笑了笑说:“好,我就等三天,三天后,我一定会再来。”
说完,二哥一招手,率先走了,**等人也随后跟上。
等走出很远后,陈谦才追上二哥说:“二哥,就这么走了,那姓何的能信吗?”
二哥笑着说:“当然不能信。”
陈谦一听,站住脚说:“那还走什么,回去打他个小比养的,看他给不给。”
二哥一听,也站住脚说:“他的话,肯定不能信,但现在就他一个人,我们要是非逼着他把钱给了,他也不会服气,我们干的是看场子的活儿,以后他是咱们老板,不能把事儿干的太绝,再说了,我们的目标又不是他一家矿场,是整个矿区,我就是要他把事情搞大了,我们才可以立万儿,才可以把所有的矿场都镇住。你们怕吗?”
**一听,笑着说:“怕个叼,我就怕搞得不大,玩儿的不过瘾。”众人一起大笑。
笑罢,二哥认真地说:“三天后,把村里的那些个年轻的都叫上,带上猎枪,我们再去找那个姓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