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他怀中说:“你知道吗?我总有预感,你会离我越来越远。”
沈柏腾说:“可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说:“你以后会娶袁姿。”
他说:“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什么。”
我说:“你会爱上她吗?”
我抬起脸,死死的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可他脸上平静一片,根本不给人机会看穿什么,他说:“梁笙,我的人生不会有任何人成为例外。”
他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
我埋在他怀中没有动,沈柏腾就这样抱着我,车内特别安静,安静到都能够听见两人平稳的心跳声。
我从他怀中抬起脸来,看向他说:“好了,我矫情的时间到了,想必袁姿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抬手抚摸着我脸,我以为他会说话,可他并没有。
我刚想下车,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又侧身看向他说:“以后如果我不想和袁姿交流,能不能别强迫我,就像今天在医院,我并不想接她给我的纸巾,我知道她比我善良,比我大度,可我不是她,我很狭隘,我做不到对她若无其事。”
沈柏腾看了我许久说:“好。”
有了他这个回答,我不再停留,快速的出了这辆车,走了好远后,我回头去看,沈柏腾的车正好转弯消失。
我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着。
沈廷住院后,便一直没有出来过,这次发病比以前严重多了。
以前只要住几天院就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这一次从进了医院就没有出来过,大太太一直在医院照顾他,不分昼夜。
我以为沈廷的生命会就止于这次发病,可谁知道他在医院住了差不多十几天后,本来精神状况不是很好的他,竟然又奇迹般的复原了。
因为在医院待了太久了,沈廷怎么都不愿意在医院继续住下去,便固执的出了院回了沈家。
他回了沈家后,对五姨太太仍旧是非常的百般疼爱,只是没有以前那般疯癫的认为她就是江佩蓉了。
五姨太太在沈廷耳边吹了几天耳旁风后,便轻而易举的将沈博文吹得官复原职。
更让人讶异的是,他竟然陆续来我房间休息,有一天躺在床上,沈廷忽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觉得沈柏腾和沈博文谁更有能力控制大局。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而且非常微妙。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做出怎样的回答。
沈廷问我:“怎么不回答?”
我笑说:“老爷问哪一方面大局。”
他说:“掌控沈家。”
我心里一咯噔,我说:“如果我说不知道呢?”
沈廷听了我这个回答,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房间内又陷入安静。
可我知道,沈廷一定会有什么打算了。
因为他从医院回来后,他的律师便频繁的出入沈家,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