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说哪不行都可以,只要不说那处不行。本来是一片好心,结果被当成了驴肝肺。
叶如陌嘟着小嘴,满脸委屈,“同志,我只是想告诉你,有病得早治,不然呢,后果很严重。”
“同志?”奚辰逸眉头轻拧,似是不明。
叶如陌撇了撇嘴,叹道,“同志,就是指志同道合的人,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为了躲避外面的群狼,一起躲在这棺材里,就可以称为同志。知道吗?同志之间的感情是很纯粹的。”
奚辰逸眼眸灼灼,望向叶如陌,对这个言行怪异的小姑娘似是又多了一份兴致,半晌,问道,“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望向奚辰逸,叹了口气,“这些东西都是精髓,明白么?”和一个古人大半夜躺在棺材里,已经是骇人听闻的大事了,更何况在一起讨论一千多年以后的文化,能沟通吗?
肯定不能,叶如陌败下阵来,低垂着头,在奚辰逸的胸前磨蹭着,换了一个话题,“听说古代王爷都是三妻四妾,每天后院都得上演大片,是不是?”
奚辰逸微微一怔,沉吟道,“女人们之间的事关男人什么事?”顿了顿,“你都没进门竟然管起夫君的事了?”
叶如陌撇嘴,“我只是好奇嘛,问问又怎样?我们俩又没成亲,又没洞房什么的?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
奚辰逸一把环住叶如陌的腰身,任由如兰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本王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看谁敢从本王手里抢?”语气低沉,腻歪地不行。
耳边阵阵酥麻感袭来,叶如陌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身子在狭小的空间内扭动了几下,小手不小心拂上了奚辰逸胯间的敏感部位,“啊!”叶如陌见鬼似的尖叫了一声。
奚辰逸身子似是一僵,半晌,柔声说道,“到底是谁非礼了谁?”
叶如陌眼神无辜,“……”
双手放向身后,好吧,投降,再也不乱动了。
弯月高悬,残星点点,照着这不知名的荒岛上棺材内一对璧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如陌沉沉地睡了过去,隐约记得临睡前紧拥着某人,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狼群真来了,抓个王爷垫背确实不错。
不知道奚辰逸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会怎样?
估计早抓起这货压在他身上的腿扔出去了吧。
—
清晨的荒岛上,鸟鸣雀跃,第一缕阳光已经穿破厚厚的云层从遥远的天际边射了过来,林间,薄雾袅绕,四周流水潺潺。
叶如陌蓦然睁开眼,身侧已然空落落,手抓着棺材边沿,坐了起来。
鼻尖一阵香味传来,抬眸望向火堆,奚辰逸已经坐在那里,悠闲地转动着手中焦黄皮脆,一个劲地往下滴油的烤鸡。
这厮?果然带货。
大清早的,竟然知道一个人去捉山鸡补充热量,叶如陌心里忍不住给他一百个赞。
这么贴心的一个人,哪像是镇国将军府荷花池旁木桥边追着自己要银子的纨绔王爷?
叶如陌悄悄地爬了起来,跃向奚辰逸耳侧,在他的俊脸上轻啄了一口。
奚辰逸似是一怔,半晌回道,“你漱口了没有?嘴里似乎有点味道。”
叶如陌,“……”
这厮,本姑娘好心好意表扬他一下,结果这样?
先前不是一直想从自己身上揩油吗?
自己主动一下,竟然发窘了,看来古代男子真不习惯女子主动,哪怕是小啄一下都不行。
愣愣地神游天外间,身子突然一紧,人已经到了某人温暖的怀抱里,耳边传来低低地声音,“本王再试下,到底有没有味道。”话音刚落,柔软的两瓣已经被某人堵上。
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只有身旁柴火传来的“哔啵”声。
像是过了许久,奚辰逸才松开了自己,叶如陌挣扎着坐了起来,仰着一张绯红的小脸,张着润润的朱唇嗔道,“你…。”话没说完,嘴又给某人堵上了。
先前的吻来得汹涌猛烈,现在的他倒像是尝到的甜头,一点点轻吻着,好一阵才松开,强压住心底的冲动,喃喃说道,“别说话,我怕再忍不住。”
微风里,叶如陌仰着张无辜的小脸,闪动着一双秋水翦瞳眸,肤若凝脂,两次激吻,让她双颊绯红,朱唇润润的,像是一个诱人的果冻。
没有镜子的时代就是这样,她永远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有多诱人,只记得自己是一个未曾成年的孩子,不知道在这个朝代里,女子十三早就可以生育了,有些童养媳*岁便去了夫家。
也忘记了对方是一个热血男人,也是有欲
求的。
只记得火堆里那只…。烤鸡了。
“我的烤鸡啦。”叶如陌不再与奚辰逸争执,哭丧着脸扒拉着火堆里的烤鸡。
从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来看,面前的奚辰逸像一只发了情的猛兽,惹不得。更比不上面前这只烤鸡。
奚辰逸*高涨的俊脸顿时黑了下去,想起仰慕自己的女子从京师王府可以排到朝堂上,竟然敌不过面前的一只烤鸡,而且是烤的不成样子的。
这也太打击人的信心了,奚辰逸垂眸望向自己,好像不至于吧。
叶如陌径自拿起火堆里的烤鸡,小手轻弹上面的灰烬,全然不顾某人黑沉沉的俊脸,嘴里连声啧啧,“可惜了一只烤鸡,要知道我本来是在和周公论道,就是被它勾过来的,结果…。”
还好,总比饿肚子好。
叶如陌掰下一只鸡翅,递给奚辰逸,“吃吧,好歹也费了你一早晨的心血。”
这货,总是这么悠然自得,想当然。
奚辰逸哭笑不得,接过鸡翅放入嘴里。
半晌,擦了擦似是意犹未尽的薄唇,嘴角微扬,带出一抹捉狭的笑意,“鸡翅好吃,只是比不上填房丫头的朱唇。”
叶如陌瞪圆了眼,“……”
这也是个不肯吃亏的货,睚眦必报。
须臾,悠悠地回道,“不知道,某人是不是真有问题呀。”对自己半路停了手,可以理解,毕竟自己身材干瘪瘪的,没什么肉头,勾不起内心的欲
火。
只是上次在万花楼里,端的一副风流男子,整晚却是只看不动手,真让人看不懂。说他正经吧,脸上的可是春意浓浓,说他风流吧,就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整晚只顾着喝酒看戏。
奚辰逸眼神坏坏地,“想不想再试试?”
叶如陌乖乖地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啃烤鸡。
“多吃点,养胖了才好下手。”
叶如陌瞪圆了眼,这厮,什么意思?
嬉闹吵笑间,太阳又上来了些许。
望向荒岛外,水位已然退去了很多,荒岛比想象中要大,围在一条河流里,应该是辰河的下游,但是具体在什么位置,自己就不知道了。
远处群山耸立,连绵的群山在阳光下现出了几分巍峨风姿,耳边不时传来几声鸟鸣,看来天真的是放晴了,洪灾真的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
叶如陌望向缓缓奔流的河水,暗道,眼前的洪灾是过去了,但是留给百姓们的梦魇什么时候可以抹去,有多少人家在这场洪灾里,失去了亲人?有多少人失去了一辈子所得?
任凭瑟瑟的风声在耳际划过,叶如陌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奚辰逸把棺材板拖到了浅水旁,唤了她一声,才猛然恍了过来。
苦笑了一声,这辈子和棺材还真是有缘,先是从棺材里活过来,这一次,又是借着棺材逃生。
奚辰逸一直不紧不慢的忙碌着,任凭叶如陌一个人在这里发神经,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也许真认为她真是天外神人,当然后面这句是叶如陌自己想的。
借着棺材的浮力,奚辰逸的逃生能力,上岸时两人穿戴尚算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