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苏馥珮暗笑,她本就没有打算杀梁轻羽,只是想套她的话而已,她仪态端庄地问:“果真什么都愿意?”
“千真万确!”梁轻羽爬在地上答道。
苏馥珮满意点头:“既然如此,这御花园的一切损失就由羽妃一力承担,本宫大约估算了一下,十万两银子上下才能恢复原貌,羽妃要是能把这些损失弥补上了,本宫就饶了你这次!”
十万两?
众人目瞪口呆,十万两对于一个新进宫的妃子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而且梁轻羽不受皇甫翊恩宠,除了每月的例银外,半点赏赐也无,让她如何能拿出十万两银子来?
薛心兰心头大喜,兰香这招借刀杀人果然厉害,即使没有成功害了苏馥珮也除了梁轻羽这个挡路石!
“皇后娘娘,嫔妾就是死也拿不出十万两银子啊!”梁轻羽委屈道。
苏馥珮挠了挠额头,不以为意道:“你没有你母家有,本宫没有说一定要你给,反正凑够十万两本宫就饶了你,如果凑不够,你就去大牢里等着准备砍头吧!”说罢站起身来要走。
现在正是缺银子的时候,杀了梁轻羽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的事,她何必要杀生,不如拿命换银子,为她要出世的孩子挣点奶粉钱!
“嫔妾凑银子,凑银子!”梁轻羽赶紧答道。
苏馥珮笑如春风地看向她:“既然如此,傍晚前,羽妃就把银子送到本宫那里,然后今日的一切本宫就当没有发生,家丑不可外扬呐!”
“是!”梁轻羽此时已气得五脏六俯都在痛了,为了保命却不得不低眉顺眼。
苏俯珮冷笑一声,又看向薛心兰:“至于薛妃……”
薛心兰正在暗自高兴得意,冷不丁听到苏俯珮喊她,心头一紧,等着苏馥珮的后话。
苏馥珮盯着薛心兰再道:“身为众妃之首,不劝和而劝反,不配再为妃,今日起降为薛嫔,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降为嫔?
薛心兰差点没晕过去,她宁愿与梁轻羽一样被罚银子,至少她能做妃,里子难受,但面子风光,而降为嫔让她薛家颜面何存?
梁轻羽差点没笑出声来,薛心兰你也有今天,后宫本就只有二妃,现在一妃已去,她梁轻羽岂不是众妃之首?她开心了,这银子给得值!
薛心兰愣了愣,回过神来赶紧求道:“娘娘,嫔妾错了,求娘娘开恩呐!”
“本宫已然够开恩了,要是薛妃不满意,可选择去冷宫,其二选一,你看着办!”苏馥珮语气锐利了几分道。
薛心兰摊坐在地,不再挣扎。
“其余的人,罚半年俸禄,禁足一月。”苏馥珮扫向众人再道。
“嫔妾谢娘娘恩典!”众人赶紧磕头,半年俸禄和禁足一月在平时来说已是罚得很重,但和薛心兰梁轻羽一比,太轻了!
苏馥珮看向被那个被她摔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冷道:“至于她,敢明目张胆对本宫出手,赐死!”说罢让连妈妈和宫女扶着转身而去。
众人齐齐朝那黄衣女子看去,她只是个贵人,敢对苏馥珮动手确实没得罚了,只有一个死。
愣了愣,众人快速回过神来,赶紧磕头拜道:“恭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个黄衣女子已面如死灰,爬在地上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众人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肚子窝囊气,被宫人扶着走了,而那个黄衣贵人却被当场勒死在御花园,尸体被抛到了乱葬岗。
“本宫处理得可好?”走出御花园,苏馥珮问连妈妈。
连妈妈答道:“娘娘处理得很好,既立了威也让整了后宫的风气!”
苏馥珮心头暗笑,最主要是得了一笔银子,又节省了一笔银子,这才是这次惩处的得利之处!
回了朝露宫,苏馥珮困得不行便睡下了,招待下去谁也不可打扰。
馥月楼。
轩辕谨睁开眼睛,被印入眼帘的一切吓了一跳,一股脑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大惊,失身了?不会吧?昨天晚上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从翊珮轩离开后就来了这里,见到一个和苏馥珮长得极像的女人,然后喝了酒吃了菜,听那个女人吹曲,后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全身酸痛像打了一场战一样,轩辕谨心情极为不爽,突然想到什么,轩辕谨掀了被子在衣服里四处寻找,可是翻遍了也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只好把衣服装了,跳下床去寻。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你是在找这个?”
轩辕谨看到自已要找的东西,眸中一喜一把接过道:“正是。”
夏候冰清笑问:“这个花灯很重要?上面的人儿很美呢!”
“嗯,很重要!”轩辕谨点头,意识到有人在和他说话,他抬头看去,见到昨晚给他吹笛的女子,此时正长发如墨,碧水婀娜地站在他面前,一张极为熟悉的脸,让他心头不由得一跳。
见轩辕谨一直盯着她看,夏候冰清笑道:“公子不认识奴家了?奴家昨晚可是和公子……”羞得低下头去,没有说完后话。
轩辕谨眉头一拧,委屈道:“你欺负我?”
“噗嗤——”夏候冰清先是一愣而后笑出声来:“谁欺负谁?”
“除了她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上过我的床,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强行夺了我的身子,你不是欺负我是什么?”轩辕谨一付我亏大了的表情,这可是他的第一次,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女人夺了呢?就算她长得像他心爱的女人也不可以!
紧紧盯着花灯上的人儿,心头一阵愧疚,早知道上次在营帐里他就要了苏馥珮,现在好了,连首次也被人给莫名其妙的夺了,更恼火的是,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公子,你可冤枉死奴家了,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喊着珮珮,然后对奴家……现在你怎么可以怪奴家呢?你是第一次,奴家也是第一次,更何况奴家可是这馥月楼千金难求的第一头牌,如今成了你的人,你却说这种话,你让奴家怎么活?”夏候冰清说着便大哭起来。
轩辕谨愣了愣,难道昨天晚上喝醉了,把这个女人当成了苏馥珮,然后……
不可能吧?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上次醉得那么厉害,和苏馥珮躺在床上他都能控制住,他不可能见到一个与苏馥珮长得像的人就轮陷了吧?
看这女人哭得这么伤心,柔软了他一大老爷们的心,罢了罢了,既然想不起来,就当是他主动的吧!
“行了,我不过开个玩笑,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吧!”轩辕谨云淡风轻道。
夏候冰清泪眼汪汪地看着轩辕谨:“奴家不能跟着公子,奴家是这馥月楼的头牌,要待在馥月楼!”
“我帮你赎身!”轩辕谨把花灯往怀中一塞,又躺回了床上。
夏候冰清再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馥月楼的林妈妈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答应过她这辈子都不能离开馥月楼,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
“那我就拆了馥月楼!”轩辕谨随口道。
夏候冰清笑望着轩辕谨:“那馥月也活不了!”
轩辕谨不耐烦的摇头:“你爱如何就如何吧,只要你不要说我不负责任。”这个女人真麻烦。
“谢公子,奴家身在烟花之地,从来不知责任二字如何写,也知道迎来送往逢场作戏哪有真情可言?自然不会怪公子,只要公子能时不时过来看看奴家,奴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倒看得很通透!”轩辕谨双手枕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候冰清走过去,伸手抚上轩辕谨的脸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当然要想透。”
轩辕谨心头一阵厌恶,冷道:“不要碰我!”
“公子忘了昨天晚上我们……”
“忘了,就算没忘,你也不可再碰我!”即使你长得像珮珮,及她的万分之一,我也不喜欢你!
夏候冰清并不生气,而是收回手道:“你很喜欢那个叫珮珮的女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