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卖出这种药剂的时候，我们都会做一个记录。”小马有些讨好似的说道。

张光有些困惑，“这所有的药店都有这样的习惯吗？”他还真是不知道有这样的制度存在，如果每个药店都有这样的习惯，那他们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范围缩小了。

“关于这一点，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小马的脸上露出了思考的神情，“主要是我们之前也碰到过类似马成领导这样的要求，所以我们店里才会有了这样一个不算规矩的规矩，一旦有人来买这种危险药品的时候，我们都会随手做一个这样的记录。”

“那可就方便了。”马成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经过多年的锻炼，看监控的速度很快，可如果要是有记录的话，还是会省下不少的时间。

小马在出门没几分钟后很快就又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厚厚的小本子。

翻了翻这个小本子，小马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这要多少天的？”

马成略一思索，“先看看近期三个月的记录。”

依据马成的想法，这个凶手既然可以给每个人都用这样的药剂，那他应该会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准备，因为这种药的准备阶段，注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这可能要维持几周，甚至几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半年以上。

“最近三个月的…”小马有点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双手却是迅速的翻动着手里的小本子。

监控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了图纸摩擦的声音了。

刺鼻的药味从四面八方钻进了张光的鼻子里，这样的让他想起了在第一医院当院长的那个时间。

“不知道这样的场景买的越多，会不会后面荒废的可能性就越大。”在张光走神之际，小马这边已经有了收获。

“马领导，最近三个月总共有三个人买过这种致-幻-剂。”小马从兜里拿出了一支黑色的签字笔，将有用的信息全部标记了出来。

“确实是快多了。”

“一个叫吴明成，一个叫楚歌，还有一个是个老头，年龄比较大了，没有记录上名字。”

这让张光感到很奇怪，“带着处方来的会没有名字？”

不仅是张光，马成也开始用一种疑惑的表情审视着眼前的小马，好像是在责问他们为什么在没有任何证明的情况下出售这样一种精神药剂。

小马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摊了摊手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有一些老人是非要这种药，而且还愿意多出一倍的价格来买，如果我们不卖，他们还要在我们药店里闹。”

“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

小马叹了一口气，“还能有什么情况？”说这话的时候他好像有些愤怒了，“这些老东西都是指名道姓要我们店里的那些药品，我跟他们解释还没有用，就是非要买。”

“你们就不能报警？”马成眉头深锁。

“这个小老头，警察都不能把他怎么样了，本地的治安巡警还怕他突然犯病呢，最多就是把他警告一下然后就直接放人了。”

小马好像?是找到了某种发泄口一样，“如果我们不卖的话，他们就会一直在我们店里闹，这让我们连生意都没办法做，最后也只能将这些药品卖给他们了。”

“那他们要这种药品是干什么用?”张光好像在听天书一样，“难不成他们还能自己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