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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杀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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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和时念给付淑慧办了一个极隆重且极庄严的葬礼,葬礼前一天,时念永远也忘不了沈弈的那句话——

“将母亲葬在父亲身边吧!”

“什么?父亲?”时念不解的看着沈弈。

沈弈苦笑,“去年年中,父亲去雪山,遇到自然灾害,尸骨无存。”

时念呆愣在原地,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沈弈这是既丧父又丧母,可是沈成志去世的事情,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看出时念心中的疑惑,沈弈才道:“是我瞒下来的消息,那时候妈本来情绪就不好,要是知道父亲死了,最后一丝恨意也没了,我怕她……可是最后还是……”

时念抱住沈弈。

终于,付淑慧被她葬在了沈成志的旁边。

葬礼那天并非是小雨纷纷,却是阳光明媚。

沈弈穿着全黑的衣服。脸色苍白,温暖的阳光打下来却也温暖不了他的温度。

时念跟在他的身边,穿着一袭黑色的裙子。漆黑的头发披散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沈弈站在付淑慧和沈成志的墓碑前。苦涩开口:“爸,在那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妈……”

“阿姨。把你们葬在一起,是希望你们可以在下辈子,能做一对很恩爱很恩爱的夫妻。白头到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种恩爱夫妻。能圆了今生的夙愿。”时念微微笑着,语声温和。

沈弈看着她。眸光深深,却泛出一点儿温柔的波澜来。

能有这样一位善解人意,温柔的妻子,其实,他还不算惨?对不对?

最起码,他还有她。

她还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阿姨。真的,你以前对我妈妈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怪您。真的。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做过一些离谱的,出格的事情呢?对不对?不过,我母亲受病痛折磨,也许是解脱。”

时念缓慢地说道,真情流露。脸颊映在灿烂的阳光下,很漂亮,却显得有些不真实。

“那日,您告诉了我所有事情的真相。我其实很惊讶,但却一点儿都不怨恨。就像那天我告诉您,要怪只能怪天命不如意罢了。”

时念顿了顿,又说:“其实啊,我很像您的。像您的性子,为达到目的,誓不罢休。只是我们的做法不一样。你的做法只是太过偏激了罢了。”

“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会让人浑身都充满戾气,只为去报仇。活着,只为报仇又有什么意义呢?您说是不是?所以,我从不怨恨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做了什么离谱的错事……所有人都拥有留在这世上的权利,只是每个人的权利不一样罢了。阿姨,您别担心,沈弈……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

时念的声音平和而好听,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清脆,一字一字很清晰很认真地说着,脸庞带着微微笑,她乌亮的眸子里带着令人惊讶的睿智与微笑,灿烂而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她的脸上,美的不像真人。

沈弈微微一愣,看着时念,只觉这女子,太过美好。

“沈弈,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吧。”准备离开的时候,时念忽然说了一句话。

沈弈低头看了看她,点头答应:“好。”

两人来到章柔的墓碑前。

时念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微微一怔,鼻子一阵发酸,眼眶微微的红了,她吸吸鼻子,忍住没让眼泪快速地滴落下来。

她咬住唇瓣,小声开口,轻唤,声音柔和,仿佛不想惊醒什么熟睡的人一样,很轻很轻,轻得几乎要听不见了:“妈,我来看你了……”

时念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过了好久,又开口道:“妈,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了。”

“我很爱很爱沈弈,沈弈也很爱很爱我。”

“妈,你在那边一定要过的好好的,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们不需要你的担心。因为我们真的过的很好很好。”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和沈弈会过的比以前还要好很多。”

“真的,很好很好。妈,你别担心我了,要还想着我,你知道知道,你放心,就好了。”

时念一字一字,平静的话语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她却笑得很开心很漂亮,哪怕眼眶已经很红很红了,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时念的声音非常的坚定,穿过树叶的缝隙,穿过云层,在太阳的光芒下闪烁。

沈弈蓦地抱住她。

“时念,我答应你,我会比以前还要爱你。除了你,我现在,谁都没有了。”沈弈的声音听上去很淡,时念却知道他现在很伤心很伤心。

时念听了他的话,蓦地一震,抬起手抚摸上他柔软的黑发,柔声道:“沈弈,把我当做你唯一的亲人,好不好?我会用尽我全身的力量来爱你。”

沈弈点头,用力地抱着时念,很用力很用力,时念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沈弈那样的力度,仿佛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些事情处理完,沈弈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都挎了下来。

有一次,时念正在家里睡觉,忽然有人打电话给她。

她本来还在疑惑是谁在凌晨一点给她打电话,却不想那人开口就说:“请问是沈先生的朋友吗?他喝多了,在酒吧里不肯离开,你看,是不是要过来……”

时念一瞬间蹦起来,套上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飞奔到酒吧门口,酒保看见她,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眼睛都在发光:“是沈先生的朋友吗?沈先生他……”

话还没说完,时念已经推开他,跑进酒吧里。

刚一进酒吧,时念就看见了趴在吧台上,已经烂醉如泥却还是灌了一杯又一杯酒下去的沈弈,心中的怒火,就想被浇了汽油一样,迅速而猛烈地燃烧成参天大火。

一把夺过沈弈手中的酒杯,时念怒声道:“沈弈你在干什么?!”

如画的眉目却满是怒火,已不复以往温柔平和,迅速燃烧成浓浓的戾气。

沈弈抬起眸,看见是她,忽然笑了,朝她挥了挥手,像个孩子一样,嘿嘿笑着:“时念?你来啦?”

时念的怒火翻天覆地地在胸膛里咆哮着。

沈弈见她没回答,皱了皱眉,也没多想,又拿过一杯酒,都没倒进酒杯里,对着瓶口就喝。

时念瞪大眼睛,火焰都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气死我了!沈弈!”她嘟囔着,忽然拔高音调,尖锐着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跟着进来的酒保被她这一声尖叫吓得魂都没了。

“干嘛?喊我干嘛?”沈弈不悦地抬起头,皱起眉头,颇有些恼她打扰他喝酒。

“沈弈,跟我回家!”时念揪着沈弈的衣领,微微眯起眼睛,极具危险性地瞪着沈弈,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

“回家?为什么要回家?我要喝酒!”沈弈不悦地拍掉时念的手,怒声道。

时念是怒极了,看见他这副模样,抬起手,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小酒保在旁边吓得都要傻了,瞪直了眼睛看着时念那一巴掌。

沈弈被打懵了,呆呆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满面怒意的时念。

“沈弈,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看看你自己!不就是你妈死了吗?死了就死了,我妈死的时候我也没你这么要死要活的!你说你一个人在这儿喝什么闷酒,解不了愁,你还准备跳楼自杀不成?啊?是不是?”

时念怒极了,挑了眉毛,厉声喝道。

说着敲碎了手中酒瓶,拿着酒瓶指着沈弈,心中怒火没处发泄,只好敲碎了酒瓶。

小酒吧给她吓得呆呆的,慌忙跑上前,阻止时念:“小姐小姐!这可不行啊!小姐小姐,冷静冷静!”

“你滚开!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他……”时念拿另一只手挥开小酒保,抬起另一只手臂,转过头看着沈弈,刚刚准备说下去却见沈弈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时念的话语顿时僵住,她盯着沈弈的面庞,无奈,扔了酒瓶,踩着一地的空酒瓶,走到沈弈身边,扶起他,看着他疲惫的眉眼,无奈地温软了凛冽生气的眉目,小心翼翼地架起他,一步一步地往门外走去。

“小姐,需要帮忙吗?”小酒保跑上前,热心地问道。

时念咬着牙坚持着,冷不丁冒出一句:“帮我叫个车子。”

“哦哦!好的!”小酒保迅速跑到酒吧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帮着时念把沈弈塞进去。

时念坐到出租车内,腿上枕着沈弈的头。她低垂下头,看着他的眉眼,时念的手略微有些许的颤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看着他微有些红的脸颊,满眼愧疚,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有一些怜惜:“沈弈,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心急了……”

沈弈嘟囔着在她腿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第二天一大早,沈弈就因为头痛醒了过来,看着身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睡着的时念,轻轻皱了皱眉,然后拥住时念,在她眉间印下轻轻一吻:“时念,对不起……我一直误会着你和你的母亲,但是母亲的去世对我的打击也很大,时念,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没有你在身边,我究竟熬不熬的过去……”

“时念,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沈弈轻声说着,紧紧拥住时念。

看着时念精致的五官,略显疲惫的眉眼,沈弈想:时念可能还在担心路一的事情,不如带她去找方致远。

时念醒的时候刚巧看见沈弈深邃的目光正沉沉地注视着她,不禁微微愣了一愣,随即有些微微的脸红。

忽然又有些生气,一翻身坐起来,揪着沈弈的衣领,笑眯眯,眸中却划过一丝极威胁的光芒:“怎么?醒啦?还要喝酒吗?我给你倒去?”

沈弈无奈,心想她果然还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不禁动作轻柔地拥住她,抵住她的额头,声音醇厚而磁性,因为睡醒而透出微微的沙哑:“好了,别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对……”

时念哼了哼,心想他还算及时认错,却仍故作怒了眉眼,揪着他衣领的手依旧没松:“不对?不对在哪儿?”

“不该去酒吧喝酒。”沈弈很及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让时念的火气适时地消去一大半。

“这才对!”时念轻轻拍了拍沈弈的脸颊,笑眯眯地道,“要是下次还敢跑到酒吧里喝酒,沈弈,我先跟你说好了啊,你就别回来了!”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找方致远。”沈弈揉了揉她的脸颊。

“方致远?好啊,走吧!”时念先疑惑了下,后欣然答应。

两人走到方致远家,见到方致远的时候,方致远告诉他们了一个坏消息,惊得他们眸子瞪大。

“你说什么?所有的投资人全部撤投?我们公司的经济没有办法运转?!”

本来这次方致远找他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没想到从自己父亲手上开始经营的公司到了自己手上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沈弈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三两步走到方致远面前,双手撑着办公桌,拧着眉惊异的问道。

时念双手不停的摆弄着衣角。安慰说:“沈弈,你冷静点。先了解一下公司的现状。”

方致远也附和着时念说道:“是啊沈弈兄,再艰难的状况都是有解决的办法的,你先别着急。”

沈弈呼了口气。又恢复到以往的语气沉着问道:“方致远,公司现在的状况,市场经济还能正常维持多久?”

方致远单手搭着沈弈的肩膀。让他坐回沙发上。自己坐到一侧的单人椅上。

“公司的内部资金全都被股东们撤走了,而去年的时候。我们公司投资国外的工程,当时也因为国内资金不可外调的原因像一所国外的知名公司贷了款,唉……依我看,每个人都是按月拿取酬金和福利的,年底的分红和利息,这样一计算。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费额了,我们公司赚取的部分,已经全被股东们撤走了。外债那边又催的紧,现在的公司财务处,已经完全拿不出资金了。”

方致远说着。愤慨的重重捶向了沙发扶手,俊朗的脸上满是怒气。

时念虽然不懂金融管理,也无法给予沈弈帮助,此时此刻,她能做的也只是让沈弈冷静下来,时念双手握住沈弈的左手,紧紧的握着,她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冰凉,沈弈感觉有一丝温暖从指间传来,直到心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知道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以后也不会是。

三个人都沉默了一阵,最终沈弈打破了沉寂,开口问道:“那,按公司的现状,暂时没有办法解决的话,能维持外面市场多久的正常运行?”

方致远咽了咽嗓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最多,五天。”

“你们都不要这么绝望,公司内部的状况我们先不要对外张扬,这五天之内,我们必须保证外界的市场正常运行,至于公司内部,我们也不能着急,我们不如找那些撤资的股东去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撤资,问清楚原因,我们才能对症下药。我想他们大多数都是见证公司从始到现在的见证人,他们之前与董事长的关系一定非常的好,才会愿意用大量的资金投入我们的公司,那么,这次车子一定有着原因,我们都想不通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股东全都撤资。”时念紧紧握着沈弈的手,说出自己的疑问。

“对,夫人说的对,我们绝对不能对外声张公司的内部出了问题,我公司是全国最大的商业公司,一但出了问题,媒体一定会夸大其词导,致市场无法正常运行,民心也会混乱,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股东方面一定有着夫人所说的原因,我们一定要问清楚,才能解决问题。”方致远递了一杯茶水给时念,时念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沈弈抬起头沉着的说:“好,方致远,麻烦你帮我向公司财务处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几年一直拖欠我们公司的私人企业的欠债全部要回来。”沈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后,直接了当的问道:“是,李经理吗,帮我查一下我的私人账户里可移动的资金还有多少,你现在就查,立刻马上!”

等了片刻,三个人都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十分紧张的回答说:“回总经理的话,还有二千万。”

沈弈挂了电话,静静的思索的对策,时念看着他,还好,属于沈弈的冷静的目光终于回来了,她也不由得舒了口气。

还是方致远开口道:“沈弈兄,你也别担心,无论将来公司的状况如何,我和你生意场上的朋友以及夫人,都会鼎力支持你的。”

时念也坚定的点了点头:“是啊沈弈,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沈弈和时念回到公司的时候,公司的陈设依旧,只是公司的候客大厅已经没有人守着柜台了就门口站岗的保安也不见踪影,两人对视一眼都隐约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但两人都没有说话,沈弈按了公司电梯顶层的按钮,直向办公区升去。

沈弈淡淡的开口说道:“今天把各位请过来耽误各位的时间我倍感抱歉,但是面对公司如今的情况,我又不得不召开这样的一个紧急会议,我今天就是想知道在坐的各位,都是商业界鼎鼎大名的商业大亨,在公司的生死存亡之际,你们又为何要突然撤资,卷走公司所有的可移动资金呢?”

半晌,才有一位似是领头人模样的股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回答:“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罢了,各有各的苦衷。”此话一出,一侧的股东们都随着他一齐点头。

“是啊是啊,我们都有难言之隐啊。”

沈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家父在世的时候,在坐各位都同他一起打拼,我可以肯定的说,公司之所以有今天的辉煌,各位都是功不可没。”

对面的那个股东倒是苦着脸说道:“总经理言重了,我们这些人能有今天,也都是您以及董事长的器重和指导有方。”

沈弈深邃的眸子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我自认为我沈弈绝不是一个亏待下属的人,更何况你们和家父关系匪浅,家父在世时也待你们不薄,那现在,我倒是更想知道是什么催使你们背弃和家父的信约,向公司利益的一端逆行呢?”

“这……”几个人被沈弈的一番话击的措手不及,互相都沉默了一阵,最终一个年长点的中年人开口说道:“总经理,我跟你实话实说吧。去年,我们公司投资国外的一家知名企业,现在那家公司势力见涨,已经以他强大的势力收购了我们总公司在国内所开设的分公司,所以才导致我们分公司这几个月以来获取的利润并不多,可是凭他的势力想收购我们总公司真的是难上加难,所以……”那人沉默了一阵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沈弈急忙问他:“所以什么,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们,故意威胁你们要求你们撤资来导致我们总公司产生现在这么大的危机?”

旁边的一个股东看领头人不说话,对着沈弈讲:“总经理,您千万别怪我们,那家国外公司说是和您有着渊原才想要这么做的,他还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几个不撤资的话,就改变方向,把我们私下的私人公司给吞并了,他已经收购了那么多分公司,就是我们几个人合起手来对付他,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啊。”

“是啊总经理我们都知道你对下属厚爱有加,我们也不想抛弃你一个人面对公司这么大的问题但是在座的各位有哪一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他真吞并了。我们所有人的公司,我们这大大小小的一家子可该怎么活呀,我们公司里的员工都还等着吃饭呢。”

其余的几人也跟着附和。沈弈其实早已猜到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就没有想到此人下手这么狠毒。此时此刻又不得不设身处地的为他们去着想,“好了,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国外这家公司幕后的指使人是谁,我也相信我们的公司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保存自己公司的实力。等到公司重见辉煌的时候还需要你们共同建筑。共同打造。”

对侧的那几人,赶忙站起来。想要对着沈弈鞠躬道谢沈弈也急忙站起来扶住那几人的胳膊:“总经理对我们这么宽宏大量,不记过失,我们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总经理你放心,我们定当万死不辞!”

沈弈也对着他们行了个拱手礼:“那就谢谢各位了。”

当沈弈把经过告诉时念之后,时念也尤为震惊。一方面惊讶他们在生意场上什么时候得罪了哪位梁上君子,要这么报复他们,一方面也对几位股东撤资的情况感到无奈。咬着嘴唇问沈弈:“可我们现在完全没有资金偿还那家公司的债务了,沈弈,我们该怎么办啊?”

沈弈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我想。我需要找那位总经理好好聊聊了。”语罢沈弈的手机铃便恰好响了起来,看一眼来电显示不由得严肃了表情,时念看出他的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沈弈翘起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说曹操,曹操到。”

原本整洁干净的办公桌有点凌乱,各种各样的文稿纸件零散的放置着,按理说大型商业公司的工作人员都是闲时自在的,可是现在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挂着一副凝重的表情,匆匆的出入一个个文件室,更有甚者已经将东西整理的整整齐齐,一副回家的样子,时念赶忙拉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一个小员工,问:“请问你这是准备……”

虽然看现在公司的内部状况,都可以猜到他们这是打算去哪,可是时念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出了声,她多希望他们能告诉她,打算和公司共患难,同进退,可是,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那个小员工貌似没有看出来她就是总经理夫人,只把她当做一个小员工,于是对她说道:“你是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来的真不是时候,现在公司啊,资金出现了状况,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公司现在连外债都还不上了,哪还有钱给我们发工资奖金什么的呢,我看啊,现在公司上下层的人都打算跳槽,与其在这干坐着,等着别人上门要债,还不如趁现在赶紧在找一份新的工作,说不定啊,工资还能更高。你说是不是。”

“你有没有听过有句话叫‘同甘共苦’?公司繁荣的时候给员工涨工资发奖金,可是现在公司遇到了状况,为什么我们大家不能留下来和公司一起度过难关呢?”时念有些激动的说着,她有些生气这些员工的想法,而且她也不相信,‘同甘共苦’这句话只是说着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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