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冷笑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若月摇了摇头叹道:“风侍卫所说的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你说的没错。”冷玉总算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皇长孙年幼自然不能成为不庆贺生辰的理由。想必苍澜渊和风暮都不过是要个面子而已!这其中真正的缘由,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罢了。”
“那个女人?”若月一脸的茫然。
冷玉点了点头,解释道:“那小子的生母。”
若月恍然大悟:“对了,那皇长孙的生辰不就前太子妃的忌日么?”
这样子的日子,确实不太适宜大肆庆贺。这样看来,今年特为让公主郑重准备生辰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冷玉暗自揣测。
“也许太子只是为了借由此事向世人告知,公主你已经完全取代了前太子妃?”若月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么个理由。
冷玉听在心里倒是受用,却又不敢掉以轻心。
“不管怎么样,今夜你还是悄悄出宫一趟,一来去探探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二则将此事也知会他一声。”冷玉正色说道。
想到今晚可以再一次见到那个人,若月的双颊顿时一阵嫣红。
“没出息的东西,别管本宫没有提醒你,那个人不是你所能宵想的。”冷玉厉声警告。
被戳中心思,若月不禁面色尴尬,讪讪地叹道:“若月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冷玉一声冷哼。
屋子里一阵沉寂。
屋外,树影绰绰,仿佛有人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直到走远,风暮才远远地看了一眼玉苑,不禁轻叹:“没想到果然被太子妃给猜中了。”
一直以来,风暮心目中的太子妃唯有这世的朱静,前世的木清洢可一担当。
他也曾懊恼过,自己这般的态度,显然对冷玉并不公平。
如今看来,果然是他想多了。
这冷玉公主,根本就没有半丝半毫成为太子妃的资格。
是夜。
风暮蹲守在玉苑外,里面却一直悄无声息,就在他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终于看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娇弱身影,鬼鬼祟祟地从后墙掠了出去。
从身形来看,应该是若月无疑。
看那轻车熟路的架势,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风暮面色严峻,这皇宫里的守卫是他全权负责,这样的情形,只能说明是他办事不力。他在确定不会被察觉后才悄然尾随上前。
出了宫门,居然有匹马早早等待着了,若月回头张望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异样才跳上马,一路狂奔。
这般动静,倘若平日警觉一点,只怕并不难发现。
风暮的面色有些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一路轻功追随,好不容易跟着疯跑的马匹进了京城出了名的烟花巷。若月一转眼却不见了踪迹。
风暮正皱眉,却意外看到几个匆匆的身影进了寻香楼,那个为首的女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风暮张望了片刻,还是没有看到若月的身影,想了想,干脆跺了跺脚,悄悄地上了这寻香楼的屋顶。
夜深人静,他并不太过大意,一间间的屋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可这寻香楼几乎翻了个遍,别说这若月的身影,就连刚才进去的那个身影也没看到半分。
风暮不禁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她发现了他的追踪,故意带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甩开了她?
想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一路上,他已经够小心翼翼了,何况,那几个人他肯定是在哪里见过。
风暮寻不着人,也不着急着离开,他不死心地将脑海中的记忆翻了个遍,终于脑海中灵光一闪。
那个女人不就是当初跟在木清萍身边的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难道青藤也在此?
正想着,若月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视线中,果然是从寻香楼中出来的。风暮微微地眯起双眼,只怕这其中一定另有通道,有机会,他一定要来好好摸查一番。
若月显然已经完成了任务,上了马再次奔驰而去。这一次,风暮却并没有跟上前去,而是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一直默默地关注寻香楼的动静。
一夜无事。
天色渐渐亮起,就在风暮心中的耐性一点点被磨灭的时候,突然一行人影再次出现在视线中。
而那为首的,不是青藤又是谁?
难道,这冷玉勾结的人竟是青藤?风暮顿时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