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看到的激动，看到欣喜，还有一丝纠结。

看到自己想要的，夜子鱼心里得意，故意挑逗道：“君离就不吃玄胤的醋吗？”

玄胤张了张嘴，无法回答。

只能转而问道：“卿卿喜欢玄胤是吗？”

夜子鱼眼神闪了闪，其实，她喜欢的是两个人的综合体。

君离的霸道和付出，玄胤的谪仙气质，温柔体贴。

想了想，夜子鱼还是点点头：“嗯。”

君离默不作声。

多少年了，他一人分饰两角。不管是作为玄胤，还是作为君离，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是让他的丫头接受玄胤，就不可避免的要接受玄胤的麻烦。一国王爷，还是一个质子王爷，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

可若是让丫头嫁给君离……则不可避免的会遇到重重阻拦。他的丫头还太弱了。

没有至少灵皇的实力，踏入幻城，即便是他，也无法护她周全。

经常，他会想，为什么他要同时做着这两个人，两个身份。

是因为野心？还是因为责任？

亦或是因为不甘，因为想要证明自己？

或许，放弃一个身份，会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

卿卿喜欢玄胤，那么，他就做玄胤就好。

良久之后，久到夜子鱼以为君离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君离突然说道：“其实，嫁给玄胤也不错。”

夜子鱼诧异的转过头，对上君离突然变得释然的双眸，夜子鱼心里一点都没有开心，反而更加担忧。

君离和玄胤这两个身份，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为了骗她准备的，她一直都知道。

她心里有过无数的猜测，玄胤联系着玄武帝国，而君离与幻城关系密切。

但不管是玄胤还是君离，一定都活的很辛苦。

她很心疼他。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从这双眼睛中看到了释然，看到了发自肺腑的轻松自在。

可这却让夜子鱼很不安。

他想通了什么？放弃了什么？

夜子鱼很想问问君离，他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

可是君离不说，必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她若是贸然询问，万一戳到痛脚就不好了。

于是，夜子鱼将这个困惑压在心底，却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查探清楚。

雨蝶宣布这一次的拍卖会到此结束，夜子鱼被君离亲自送回了鱼园。

而若云等人，则是被按暗香带了回去。

当天夜里，夜子鱼便得到消息，夜子文的丹田恢复了。

夜子文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是韩氏的心里却一直不能平静。

夜子文所签署的那份协议，一直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底，扰的她不得安宁。

“子文啊，你究竟有没有看清楚那份协议上面究竟写的什么内容啊？”韩氏这已经是第N次质问夜子文了。虽然夜子文也已经第N次回答她没有看到内容，可是韩氏就是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