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和尚道士在白云道长的小院子里,指天跺地的用十分文雅的语言咒骂着江浅夏的同时,闲散了没几天的江浅夏,也被司晨请到宫中——皇后娘娘想晚辈了。
坐在十分低调的马车上,车帘由布帘换成了珠帘,所以江浅夏能很清楚的看见司晨和无涯并排坐着的那种尴尬。怎么说呢,明明两人应该是上下级关系,可无涯好像自从跟在自己身边,那气场就越来越强了,现在突然两个气场同样强烈,且主导意味十分明显的人坐在一起,所产生的“碰撞”,真是连街上巡逻的
禁军都忍不住下意识的避开锋芒。
“司晨大人啊,您今年贵庚了啊?”
司晨没想到她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错愕的愣了一瞬,才温和的笑着回头道:“咱家可担不起大人的称呼,贵女直接叫咱们名讳就好。”
“至于年龄,呵呵,这个咱家还真是好久没想过了。”歪着头想了想,司晨有些不确定的道:“今年大概四十有三了吧?”
“……你确定是四十三不是三十四?”
瞪大眼睛,江浅夏突然凑到无涯旁边,小声道:“你们暗内是不是有什么养颜秘方,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用用?咱们直接开个作坊出去卖,得赚多少钱啊!”
无涯头疼的看着自家眼珠子都变成金色的主子,身上锋锐的气势一泄,转瞬间被司晨压了一头。
好在司晨也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马上收敛气势,大笑道:“贵女真是好性子,我们暗内可没什么养颜的秘方,咱家就当贵女这是在夸咱家年轻了。”
“哎,这就对了嘛,要笑就真笑,老温温和和的摆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跟戴面具似的,你不累我看着还别扭呢。”
拍拍僵住的司晨,江浅夏也不窝回车厢了,就隔着珠帘盘腿坐在两人身后,有些惆怅的捧着脸道:“你们说,皇后娘娘让我进宫又是为了啥?”
“这几天我乖乖的在府里,也没惹什么麻烦啊?看来只能是天神教的事儿了,那这就不是娘娘要见我,陛下肯定在,没跑了。”
“贵女不是和天神教素有仇隙,为何现在又……”
司晨试探着问了一句,却换来江浅夏莫名其妙的视线。
“两个天神教只是重名罢了,你别逗我啊。等这个天神教壮大了,他们不就得为了自己的名声,去帮我清扫暗地里那个天神教了吗?”
“有人能用,不用白不用么。”
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得意的江浅夏,司晨无奈道:“贵女就因为这个,就把京都的宗教搅的一团乱了?”
“也不是,这个只是顺便吧,能不能起效,什么时候能用得上他们,还两说呢。”
偏头看看街上突然多了许多的和尚和道士,江浅夏露出一丝不屑。
“我就是想折腾折腾这些被娇惯多了的方外之人,信徒的钱太好赚了,找个外来的和尚念经,让他们多感受一下被信徒抛弃的绝望,他们才能发愤图强,为信徒谋福利不是?”
司晨若有所思,不再多说,只默默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从侧门入皇城,一路直接把马车赶到立政殿外,江浅夏才在无涯的搀扶下落地,扶正自己好久没带的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