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部的“抢人头”活动已经逐渐的到达了尾声,其中最大的赢家就是杜林。他和杰克先生的产业中有着差不多四十多万参与了三保政策的农夫和工人,加上同乡会这段时间疯狂的收购合同,这让他收购的合约总数达到了一百三十万。整个西部参与三保政策的独立合约大约有四百万多一点的样子,他拿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已经是最大的赢家。
南方商业银行的贝利托手里勉强过了一百万份合约,帝国央行反倒是最惨的一个,只有不到八十万,还有约一百万左右的合约中有一部分处在观望状态,还有一部分被其他零散的机构给收购了。
后入场的“玩家”未必清楚这场游戏的规则和赢家能够得到的好处,但是看见两大行和杜林都在疯狂收购那些合约,他们自然而然的抱着投机的想法也参与到收购战中。如果能够得到好处,他们就把好处吃进肚子里,如果见不到盈利点,那就转手卖给其他“玩家”。据说新来的央行负责人正在积极的接触这些“第三方”,希望能够从他们的手里获取更多的合约。
刚下火车的杜林还没有来得及回去休息,就听说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新来的央行责任人劝说了贝利托以及其他的第三方打算开一个先期的行业大会,组建一个类似行业协会组织的机构,一边对行业行为自律,一边制定行业标准。更有趣的是他们并没有通知杜林,甚至特意选择了杜林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开。
如果不是杜林比计划中提前了两天回到西部,可能他就要错过这次“行业大会”。
此时,在凡利尔酒店七楼的会议室中,一群人正坐在一起讨论如何制定行业标准和准入制度,这场会议是由央行新的责任人发起的,因为菲利斯前期工作的失误以及他自认为无法继续为帝国央行在西部拼杀下去,在考虑了很久之后决定主动背锅离开西部。他将面临巨大的损失,包括失去理事的身份,以后三年内无法干涉央行的工作,以及他必须出手手中百分之零点三的股份给其他股东,以作为对他的处罚。
处罚虽然很重,但也让菲利斯松了一口气,至少比起全面崩盘的可怕,现在的处罚不痛不痒。除了股份少了一点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很多理事都和现在的他一样,都是挂名不干事的,除了开会的时候会出现,其他时候都看不见人。他现在算是弄明白了,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银行家,甚至连银行家都算不上,他也不打算去争那口气了,急流勇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让继任者去头疼吧。
菲利斯的果断后撤给新来的理事泰勒造成了极大的被动,菲利斯的愚蠢让央行在这场明明具备了更多优势的战争中居然处于劣势的一方。他现在唯一能够扭转目前局面的办法就是先一步整合行业,然后收购那些投机者手里的合约,最后把这场战争中最大的胜利者杜林踢出局。比起菲利斯什么都不知道,显然泰勒的手段更加的老练成熟。
一旦行业整合完成,制定了行业标准,作为缺席并且不在行业内的杜林,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进入到这个行业中的巨大门槛,他们只要咬紧牙关拒绝杜林进入到这个行业里,杜林手中收购的那些合约就等于是废物,他除了出售给行业内的成员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泰勒已经与贝利托私下商量过这件事,等行业内的整合结束之后他们就会向帝都方面提出专营申请。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让出一部分的利益给官方,然后官方和他们行业集体制定一个准入制度,受到法律保护的准入制度,这一点已经体现在了银行业方面。现在一个富豪哪怕手里攥着一百亿资金,想要开银行都必须得到准入许可。这个准入许可由银行业委员会和帝国财政部共同签订后才具备效益,这位富豪才能够把银行开起来。
如果有任何一方不同意这名富豪开设银行,那么他就不能开银行。如果他那么做了,他不仅要被起诉,还要面临巨额的罚款。
泰勒不止一次指责菲利斯的愚蠢和无知,如果他能够更早一些选择急流勇退,留给泰勒的时间就会更多,操作的余地也会更多。同时泰勒向帝国央行理事会提出了一个新的内部议案,那些没有能力的理事让他们挂名就行了,不要给他们安排任何的工作。
此时会议室里一群人正在商讨制定保险业务的行业标准和准入制度,作为目前杜林不在的前提下最大的南商行和帝国央行,他们制定的标准肯定对自己更加的有利。比如说他们现在正在争执的资金标准,泰勒认为作为保险业务这种涉及到大额现金流的服务,必须保证有一大笔钱随时随地可以调动出来。他把这个数字定在了五千万这个让很多投机者绝望的数字上。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过滤掉那些没有能力和资格的投机者,逼迫他们把自己手里的合约拿出来,或者让两大行把他们吞掉。明确的目的和合格的资本手段永远都是资本家们壮大自己的有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