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中年人告诉了治安官他在酒馆门口坐着打盹时这些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说的话,他们说打算劫掠这个镇子,他们需要弄清楚这里有没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治安官一把按在了农夫的肩膀上,声情并茂的说道:“瓦修镇上的所有人都会感谢你,相信我,我现在就打电话,哪怕是错的,我也会帮你开脱。”,说完他就拨出了最后几个号码,倒不是说农夫的话让他彻底就相信了,而是他觉得这非常的合情合理。
自从自由阵线攻破三座矿区之后所造成的影响已经逐渐脱离了人们对这个组织“小打小闹”的预测,连军方都主动站出来以先期剿灭自由阵线为主的重要任务。在这种情况下,有政府和资本家以及矿主的联合干涉,各地的城市开始收缩日常生活用品和食物的出货量。西部军区司令官制定了一个非常简单但很有效的战略战术逼迫自由阵线主动站出来和他们决战,就像他的前前任那样在十几年前逼迫当时名为“血色军团”的反政府武装和他们决战一样。
这个方法很简单,那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了任何团体、企业出售任何食物、药物、日用品给自由阵线的人。每一笔大规模的出货都需要有供需双方提交的申请和证明,并且会由军方全程陪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把自由阵线逼到墙角,逼着他们不得不去翻危险的墙头。
现在看起来这招非常灵验,也如同司令官想的那样,在逼急了之后,自由阵线的人就会考虑是否要劫掠村庄镇子。一旦他们选择这么做,他们就会彻底的暴露自己的行踪,军方就能够迅速锁定他们,然后消灭他们。至于他们劫掠村庄是否能够为西部生活的居民带来危险?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州政府和官方都相信这些西部的牛仔们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他们会让那些自由阵线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帝国的西部”。
这一则电话很快就联系到了最近的城市,以及军方那里,西部军区的司令官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过多的犹豫,立刻下达了自己的命令。随后西部军区集结了一个军团的军力,朝着瓦修镇这边赶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瓦修镇两个小时的路程外,阿蒙已经回到了营地。他一回到营地的时候芬里尔就招呼了他,芬里尔知道阿蒙是去见杜林,他没有过多的干涉,就像他不喜欢杜林还想要继续干涉、控制他未来的人生那样。但是阿蒙并没有和芬里尔说话的想法,在他看来芬里尔是一个被自私的欲望所侵蚀的无信者,是终将会沉入地狱最底层的魔鬼,他不会和这种人有过多的牵扯。
看到阿蒙这样的态度芬里尔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他很清楚自由阵线的分裂已经开始了,而且开始的那一刻,就是结束的那一刻。他们这些人不相信什么追求、梦想、信仰之类虚幻的东西,他们只相信自己自己手中的武器,以及自己目光里存在的利益。
“要再和他谈谈吗?”,有人问芬里尔。
芬里尔摇了摇头,从阿蒙身上收回了目光,转身朝着营地更深处走去,“让他走吧,我们不是一路人。他走了会更好,至少现在我们所有人的目的都统一了。让下面的头头们都到我营帐里开会,我们得计划下一此行动了……”
阿蒙立刻召集了信任他,和他拥有同样想法和追求人,在没有通知芬里尔的情况下带着这些人立刻离开了。这是杜林交代他的事,当杜林知道以芬里尔为首的一帮更南边的南方佬不打算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就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能把一群手无寸铁只能够被人们当做牲口使用的奴隶拉扯起来,也一样能够把这群得到了自由还经过武装的武装分子,再重新按下去!
他原本的想法是通过舆论制造一个新闻炸弹,让所有帝国人都知道在帝国的西部还存在奴隶这样让帝国蒙羞,让文明倒退的事情,化解自由阵线造成的恐慌并且把他们洗白。现在他还打算这么做,而且现在这么做还能够获得更好的效果,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牺牲掉以芬里尔为首的那些人。
到时候舆论上会多一个批判点——西部军方和西部三个州的州政府企图隐瞒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在舆论大众知道之前把这些人彻底的铲除,而且他们这么做了。不过很可惜,他们没有做到万无一失,因为还有一部分奴隶组成的自由阵线组织成员逃了出来,并且向各大报社揭露了这个惊天黑幕。
瞧,多完美的解决方案,人们在知道真相之前对造成了西部动荡的罪魁祸首之一的自由阵线有多么的痛恨,那么现在他们就会对那些死去的人和那些活着的人有多么的怜悯。死亡并不会让味道变得淡薄,反而会让味道更佳的浓烈,浓烈到刺鼻。只有这些人的牺牲,才能够衬托出帝国西部世界从上到下对这些“奴隶”残忍的态度!
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社会活动家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恐怕会忙的连喝水都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