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收获最多的就是生活物资,以及酒。整整五十箱,六百瓶好酒,据说是给护矿队和主管享用的,刚刚进的货。
现在这些酒都成为了他们的饮料,让他们也能品尝一下上等好酒的滋味。
他说完杜林这个名字之后周围依旧沉默,大家都在思考为什么杜林是西部最有钱的人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布雷斯特才吐了一口酒气,开口解释了起来。
“为什么我说杜林是最有钱的人?因为杜林刚刚被西矿会那群杂碎骗走了一千多万。如果是你们,被人骗走了一千多万你们会怎么做?”,他这个问题比前面的问题简单的多,旁边的人立刻就回答道要宰了西矿会所有人也要把自己的一千多万弄回来。
他用力点了点头,再次灌了一口酒,然后将瓶子里所剩不多的酒和瓶子一起用力砸进篝火里,火焰吞食了酒精的瞬间有了一些暗弱,可紧随着就腾起高高的火焰,“对,干死他们,拿回自己的钱。可是你们知道杜林做了什么吗?他什么都没有做,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一千多万对杜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狰狞,在篝火的映衬下让人看了心底有些发寒,“我们苦来苦去多少年了连买一瓶酒的钱都舍不得,再看看那些人,随随便便几百万上千万的钱就像不是钱一样拿出来乱砸。”
“这个世界不公平,不公平!”,他环顾着周围的人,胸口剧烈的起伏,“想想我们当年刚来西部的时候吧,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每天都在和大自然斗争,和同行斗,和那些挥舞着钞票抢走了我们矿藏的资本家斗,到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身的伤疤和疲惫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们,却享受着我们做梦都享受不到的生活,这不公平。”
在篝火另外一边,一个带着牛仔帽的家伙低着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布雷斯特哼笑了一声,他回头看了看营地里泾渭分明的帐篷,压低了声音,“我昨天去撒尿的时候听到一些我不该听到的话,阿蒙和一个人说,杜林最近要见他们。如果杜林不来就算了,要是他来了,我们为什么不做一票?一个战败亡国的瓜尔特人,不值得拥有这么多的财富!”
他左边的人顿时一惊,同样压低了声音四处望去,“你打算离开这里?”
“离开?为什么?不!”布雷斯特嘿嘿的笑了两声,“我们偷偷的做了这一票,然后继续在这里做我们的事业,当我们拥有了更多的钱之后,在这里我们就能够成为主导的一员,到时候等自由阵线这群奴隶洗白了,就该我们做人上人了。”
“怎么样,有没有人愿意跟着我干这一票?”
篝火周围顿时陷入了死寂,过了约莫有三分钟,就连布雷斯特自己都有一点打退堂鼓的时候,这些人纷纷点头了。
“干!”
“为什么不干!”
在离这群人大概只有五十米外的帐篷里,布雷斯特口中的阿蒙坐在椅子上,他是十勇士之一,被杜林特赦的奴隶,杜林要见他们的消息已经让十勇士都知道了,但是现在他们十个人中也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意见不统一。
以阿蒙为首的四个人认为他们得到了杜林的赦免,并且杜林还拯救了他们,给予了他们新的生命和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机会,应该去见杜林并且服从杜林的意志。但是以芬里尔为首的四个人出现了一种非常独立的思想,杜林的确对他们有恩,这一点他们会记住,但是他们现在拥有的并不是杜林给他们的,是他们通过自己的双手、勇气甚至是用性命去换的。
这些东西,只属于他们自己,不属于杜林!
还有两个家伙则认为维持现状最好,杜林要求他们做的事情能办到的就去做,办不到或者会伤害自己的就不做。
现在,他们就在为去不去见杜林而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