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前进党展现在世人面前开始,到现在已经在西部拥有了非常扎实的基础,拿下了好几座城市的市长,甚至有极大可能能够争夺下一届的州长位置。就算他做到了这样的程度,也没有帝国核心的人给他打过电话,他就像是站在了那个叫做“权力”的房间外,外面下着大雪,他赤身果体的站在大雪中瑟瑟发抖,透过玻璃窗渴望的看着温暖的房间里一群衣装革履的先生们、女士们在享用盛宴。
他想参加,但是没有人为他开门,这让他感觉到委屈、愤怒、不甘、无奈。
可现在,这些情绪都没有了,他内心中只有激荡激烈的东西在左突右撞,让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把电话底座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然后用双手以十分谦卑的方式拿着电话,轻声说道:“您好,我是门农。”
“门农先生,您好,我是鲍威尔,如果你认识我的话,应该知道我是谁!”,电话里的声音一点也不像门农想象中那么苍老,反而底气十足。
他连连点头,仿佛鲍威尔就在他的面前能够亲眼看见一样,“是的,阁下,我知道您。”
“是吗?我非常荣幸,这也让我们省去了自我介绍的麻烦。”
“对于您在西部遭受到的刺杀以及其他卑劣的行径,我们已经十分清楚,早上为此我们还举行了一个临时的会议。对于发生在您身上的袭击,是对帝国的挑衅,是对所有正义的挑衅,我仅代表我自己,表达万分的愤慨……”
门农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这一局赌对了。
鲍威尔是新党的党鞭,执政党的第三号人物,地位仅次于马格斯和委员会主席,在新党内部可以说是非常具有权威的人士。他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官职,比如说什么部长或最高长官之类的职务,但是没有人敢小瞧他的影响力。他能够打电话过来,不像他说的那样只代表了他自己,这必然是在马格斯以及内阁授意的情况下,他才打了这通电话。
以前不打,偏偏现在打,为什么?
其实门农心里也很清楚,他们这些人看见了好处,看见了利益,所以他们打电话来了。他们希望他能够像一条疯狗一样在和血色黎明决裂之后,反过来成为打击血色黎明的先锋。
尽管此时离黎明之前的黑暗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有些东西所带来的影响绝对不是时间能够轻易抹去的。那么多的大贵族死在了血色黎明的手里,从来都没有被抓住的神秘领袖,涉及到价值数千万甚至更多的古董、珍藏……,这些都是这通电话背后的意义。
他已经做好了当狗的准备,当然他是一条聪明的,有野心有计划的狗,他可不会按照这些人的想法一口气把所有人都咬出来,他要一点点的为帝国效力,至少在自己真的掌握了一定主动之后!
这一通电话说了十多分钟,当门农说完最后一个字并且挂上电话的时候,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满头汗水。苦笑着吁了一口气,拿着毛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才拿起床头柜上的铃铛摇了摇,门外的助手推门而入。
“把电话拿走,另外和医生说,我要尽快出院。”,说着他让助手离开,就在助手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又说道:“对了,弄点吃的给我,再给我弄一束鲜花,我要去看看杜林那个混蛋。”
门农得到了帝国高层的“接纳”之后他的心态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当然对于克斯玛先生的畏惧还是存在的,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加深了许多。
他可是背叛了血色黎明,说不定克斯玛先生就想要亲自把他干掉!
稳住了杜林,就等于稳住了克斯玛先生,这一点门农非常的有把握。他和克斯玛先生相处的那几年时间里他已经深知了克斯玛先生的为人,如果杜林不在这里,他说不准就会亲自来。但是杜林在这里,克斯玛先生就会把这件事委托给杜林,让他去做选择,那个老混蛋一直都是这么操蛋的一个人。
与此同时,在特耐尔地区警察局的院子里,梅森接到了手下的汇报说有人要见他,他匆匆忙忙的赶了下来,然后瞪圆了眼睛。
“你……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