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啊……”
“啊……”
惨叫!天碑着火了,烧到人了,不!应该说烫到了狗,烧到了人!
那只跟随苍天神祗降临,被留在外面似狼似狗的恶兽,不知为什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烧起来的天碑,狗舌头上烫起了好大好大一个水泡,狗嘴大张,舌头伸在外面放不回去了,痛得呜呜直叫。
而那个站在天碑前的黑袍,在狗被烫伤时,不信邪的抓过了天碑上的一缕紫焰,结果他的手被烧着了,黑袍烧得失声大叫,他一下子蹦起百丈,也没甩开手上的紫焰,最终无法只有舍去了一只手,在断手之时,黑袍又是一阵惨叫,元神之痛,痛彻心扉。
原来互看不顺眼的一人一狗,都眼泪巴巴的看着彼此,突然有了同病相怜的情结,恶犬伸着舌头呜呜呜直叫,它看着天碑上越烧越旺的紫火,既着急又忌惮,主人出事了,它能感觉到,可又它没办法接近。
六法也着急的不行,天碑的气息越来越强大了,它活过来了,生命的气息越来越浓,可这紫焰比他的邪火还邪门,只要沾上了一点,就不得不壮士断腕,他走来走去去,心如火焚。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他盯上了旁边的恶犬,六法嘿嘿一笑,问道:“想不想救你主人?”
“汪汪……”恶犬长相狰狞,可也是条好狗,挺老实的。
“那好,放点血给我!”
恶犬身体一哆嗦,后退几步,防备的看着眼前比它还邪恶的坏人。
“我说你的血能救你主人,要是你不想救那就算了,让你主人活活烧死在里面好了!”六法转身要走。
恶犬身影一闪,便到了六法身前,挡住了去路,恶犬低头:“汪汪汪……”锋利的爪子一划,割破了自己的皮毛,鲜红的血液泽泽生辉,一看就是好血,六法的行动比他的言语更快。
“辛苦……辛苦……”两个辛苦说完,他身前已经聚成了一片血幕,而那只主动献血的忠犬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它幽怨的看着眼前对它抽血不止的黑袍,不是说放一点吗?怎么要这么多,它发现自己被骗了。
而骗子现在正一脸凝重的以血画符,一个个血符从血幕中出现,一行行,一排排,直到最后一个血符完成,血幕消失,一片血符悬浮在空中。
“去……”六法喝叱一声,一片介于虚实之间的血符穿过了紫焰,进入了血碑内部,血符谁都不找,直接印上了紫焰中喋喋不休的老人,老人正如狂信徒一般神采飞扬的述说着自己父神的辉煌过去,突然就被无穷无尽的狗血符文给糊住……
“呜呜呜……”老人的声音变了,和那恶犬如出一辙,仿若同胞,老人身上的紫焰渐渐转弱了,血色的符文层层叠叠保护着他的的元神,他和作为灯芯的紫气之间多了一层厚厚的血色隔膜,他要燃烧自己,却被保护了起来。
老人树皮般的老脸扭曲得厉害,原来老眼中狂热变为不安,再变为惊惧,他有些疯癫惊慌大叫:“呜呜呜呜……”不可能,不可能,放开我!放开!不可能!这是父神的鸿蒙紫焰!鸿蒙紫焰!无物不焚。
可是他却不知这是一只神奇恶犬的狗血画出了血符,刚开始,六法没想到,可当他第二次看到恶犬大舌头上的水泡时,他被惊喜到了,这是头宝犬啊!自己手都烧没了,人家却只烫了个水泡。
他先抽了一点狗血,这滴血投入紫焰,果然没有立即燃烧,然后可怜的恶犬就倒了血霉,被狠抽了三分之一的血,六法的想法是:多多益善,宁可浪费,不能短缺,毕竟这不是自家的狗,果然狗血符以绝对的数量优势保护了始作俑者,他反其道而行之,破坏了老人喂养鸿蒙紫气的计划。
“好手段!呵呵呵……老夫差点阴沟翻船!”
“呜呜呜……”
“师弟,不必如此怨恨,今日过后,你我重归父神怀抱,共享父神的荣耀,你应感到荣欣才是!”天灵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