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最是杀人时。两个瘦小的身影在皇宫里的甬道上，快速移动着，远远的看见训练的卫队，忙藏起身，卫队过后，才又出来继续小跑着前进。

“娘娘，这其中不会有什么差错吧。”绿珠觉得今夜黑的有些不正常，心跳的厉害。

“你不是确认那字条的笔迹是言公公的吗，那就应该没错，走吧，文华殿马上就到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乔灵儿也要闯一闯，有一丝希望都不能错过。

文华殿静悄悄的，殿门口两盏高挂的宫灯，在夜风中晃动，让绿珠不由得向乔灵儿靠的更近。已经快三更了，字条上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文华殿的宫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没有开启的迹象。

“娘娘，要不先回去吧，明天再来这里看看。”

“字条上写的是三更时分，绿珠，你先回去，我再等一会儿。”乔灵儿知道绿珠有些害怕，她又何尝不是呢，自从到了这个时空，她没少在晚上活动，但多数是在有月亮女神的护卫下，偏偏今晚，天黑的像倒扣过来的锅底，没有一点点光亮，伸手不见五指，风的声音听起来都格外的诡异，总觉得这黑暗里有无数双眼睛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有几次，她觉得后面有人跟踪，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可没走出多远，那种感觉又强烈起来，她知道是心理作用，可就是控制不住，只能拉着绿珠颤抖的手，拼命的往前跑。

吱——吱，古老门栓的声音在黑夜里传来，让人的心不由得缩紧。一直灯笼从门里伸了出来，四处照了下，虽然看不清拿灯笼的是不是言公公，乔灵儿还是拉着绿珠从拐角里跑了出来。

“是言公公吗？”

“是老奴，娘娘？”言公公举高灯笼，照亮他苍老的面容“快随老奴进来。”乔灵儿和绿珠忙闪身走进宫门里，言公公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这才关上宫门，转身领着她们一起向使馆里走去。

进到房间里，言公公点亮烛火，关上门，要给乔灵儿行礼，被她阻止了“老人家，不必拘礼。看到您的字条，我们就来了。”

“娘娘，是老奴迂腐，可青龙珠事关国体，老奴实在不敢妄言，可现在陛下被奸人所害，身中剧毒，老奴也顾不得这许多，唯有老奴没了这口气，再到先皇那里领罪。”言公公，一生为奴，忠君的思想已经深入他的骨髓，现在让他说出青龙珠的事，心里定是经过痛苦的挣扎。

“老人家——”看着言公公老泪纵横的模样，乔灵儿于心不忍，更觉得内疚，这么好的老人，自己却欺骗了他。

言公公用衣袖擦干眼泪，让她们在这里稍等一下，然后又拿起灯笼推开西面史料库的门，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