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洌低头,在她唇上一吻,越发笑得开怀,“你这张小嘴,越来越甜了。”
“王爷……”
“启禀王爷!”煞风景的声音响起,王府侍卫统领凌亦风走了进来,“木清洢求见。”
木清洢还不错,先礼后兵,若是一上来就闯进门,想来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木清洢?”苍澜洌皱眉,很不耐烦的样子,“木府嫡女?”听说那个傻瓜最近突然清醒了,而且还医术惊人,治好了钰妃脸上的疤痕,连父皇对她都称赞有加,风头正盛呢,好端端跑来他的王府做什么?
“是。”
南宛瑶眼中闪过一抹锐色,柔声道,“王爷要会客,妾身先行告退。”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愿不是木清绮和木清婉那里出了什么纰漏,否则恐怕不好收场。
“不必,”苍澜洌却留下了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本王与镇国将军府素无瓜葛,木清洢来能有什么事,本王打发她走就是。亦风,让她进来。”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下留下南宛瑶,才生生害了她的性命。
南宛瑶心中虽不安,面上却乖巧一笑,“是,王爷。”
不大会儿,木清洢走了进来,尽管要见的是当朝王爷,她却镇定如斯,一身白衣将她衬托得犹如云上仙子,退去之前的痴傻与迷茫,眼神清漓、睿智的她与绝美的容颜相得益彰,绝非天下俗人可比。
苍澜洌显然没料到如今的木清洢竟是如此光芒四射,微一闪神。
“见过二殿下,”木清洢低头施礼,“冒昧打扰,请二殿下恕罪。”
“……无妨,”苍澜洌回神,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差点出丑!“木姑娘到本王府上,所为何事?”
木清洢也不绕弯子,纤长的手指往旁一指,“为了她。”
果然要坏事。南宛瑶心一沉,下意识地颤了一下,一脸无辜地道,“为了妾身?木姑娘恕妾身愚笨,这是为何?”
苍澜洌一看就不是个能藏住情绪之人,闻言怒道,“木清洢,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本王没记错,你与宛瑶素未谋面,又哪来的过结?”
他自以为这话说的很有威慑力,而且凭着自己王爷之尊,木清洢必定要被吓回去,却不料她不见半点惊慌,冷然道,“殿下还不知道我此来何事,又怎知我跟南侧妃之间有过结?”
南宛瑶脸色微变,暗道事情恐怕有些不妙,即使未痴傻之前的木清洢,也断没有现在这样牙尖嘴利,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不大不小碰了个钉子,苍澜洌面子上挂不住,越发不待见木清洢了,“不必逞口舌之快,你到底有何事,快说,若是无故前来滋事,休怪本王手下无情!”
“殿下恕罪,冤有头,债有主,我相信南侧妃做的事,与王爷无关,”木清洢缓缓将目光移到南宛瑶脸上,一笑道,“因为殿下比南侧妃要聪明的多,行事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南侧妃,你说是不是?”
南宛瑶怎么也是见惯大风大浪,自问能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却还是被木清洢诡异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好在面上还能维持镇定,无辜地道,“妾身不知道木姑娘在说什么,可否明示?”
“可以,”木清洢很痛快地点头,将从木清婉房中搜出的装有“七日忘尘”之毒的小瓶递上,“南侧妃出身何处,无须我多说,这里面的东西,你想必是识得的吧?”
南宛瑶目光闪烁,看向苍澜洌,“王爷……”
“不必担心,有本王在,由容旁人辱你,”苍澜洌拍拍她的肩膀,不屑地道,“你且看看,本王会替你做主。”不管怎样,木清洢都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既然敢明目张胆上门,必定有所倚仗,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王爷,”南宛瑶只能将药瓶接过,打开来,小心地凑近鼻端闻了闻,又从瓶口拈了些许粉末,在指间捻开,看了一会道,“此物应该是一种毒药,药性极慢,但一旦发作,则必死无疑。”
“南侧妃何必含糊其辞,”木清洢一把将药瓶夺回,冷笑道,“这就是来自南疆的‘七日忘尘’,正是之前害我疯癫之物,南侧妃会不知道?”
“原来木姑娘是受它所累!”南宛瑶惊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可这与妾身有何关系,木姑娘此言何意?”
“木清洢,难不成你要说是宛瑶害你?”苍澜洌勃然大怒,高声叫道,“宛瑶是本王的王妃,岂容你任意诬蔑,你再胡言,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