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木也不再留,看了眼远处的大奎,便起身走了。
到了晚间,绮罗问身边的某人道:“你帮哥哥准备铺子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左德昌笑了道:“这算个什么事,你这些日子保胎,我就没说。你二叔他们离你哥哥太近了,久了总归让人烦,所以我就想着让他们来我们这。哪里想到还出了刘氏的事,唉,也不知你哥哥日后怎么办呢?”
“是呀,总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过吧。人是可以找到,可找个合心意的就难了。实在是不能再出个刘氏了。”绮罗有些头疼的道。
见绮罗皱眉,想到她不能劳神,左德昌忙道:“好了,有我呢,不管怎么说,总能给他找到个合适的。”
这话真是好笑了,你再能,能顺便寻个女子就合哥哥的意了?不过,这话绮罗可不会说出来,只道:“要是在京里,珍珠倒是合适,早先哥哥不合适,现在哥哥做生意,人也变的厚实了起来,倒是配的上伶俐心活的珍珠。”
“珍珠?嗯,倒也是,这样你们俩相处起来没矛盾,你回娘家也会舒坦些。这样,我让京里的人问问?”左德昌一听这话倒是重视了起来,他也不想岳家再出个难搞的刘氏。
绮罗也就这么一说,哪里想到某人还当真了,忙笑道:“说什么呢,老太太可不会轻易就放了珍珠。唉,珍珠姐姐比我还大一岁呢,也不知她是个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这么大的女孩子,若是不想往上爬,自然是想寻个好夫君的。对她来说,同你做姑嫂,可是个好事。我那大舅哥可不赖,就你嫂子这件事上,他表现出的气度,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左德昌现在对老实本分的白方木,可真是另眼相看了。
知道左德昌这么说是真心的,就她对哥哥也是大大的改观。刘氏做了这么件丢男人面子的事,哥哥没人撑腰也就罢了,只能吃了哑巴亏。
可他如今可是隆昌镖局局主的大舅哥,那是随便一个人敢惹的?
且那个男人,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还特意送回了刘氏。哥哥不仅没得意地糟践刘氏,还痛快的给了和离书,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是呀,哥哥现在可不得了了。今天我问他,是自己开铺子,还是给我帮忙,他想也没想一下,就说自己开铺子了。”绮罗感叹道。
“他这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说真的,你若是真看好珍珠,我可以让人去问问的。珍珠可不小了,牛老太太就是想留,也不好意思的。”左德昌对大舅哥娶珍珠,还真是莫名的看好。
绮罗见他说的认真,不觉道:“难道你还能请动什么人,去给我哥哥提亲?”
左德昌好笑地捏了捏绮罗的手,乐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谢大人和谢夫人的命可都是我救的,如今他们是巴不得我有所求呢。”
绮罗没想起这茬,想了想道:“倒也是,富贵人家的人最是怕欠人情,生怕回头人家有什么事求到他们跟前,还了也就安生了。既然如此,我问问哥哥,你再透过金大哥,问问珍珠自己的意思,若是两方乐意,这事也就要劳你了。”
“行,那就这么办。只要两人都乐意,这事就成了。回头爹娘也能高兴高兴了,为了个刘氏,老人家都有些不想在乡里了。唉,这乡里人的嘴,可真是不得了。”左德昌还是能时常知道,老夫妻俩在白村的近况的。
这些老早就在绮罗的预料中了,也明白左德昌让哥哥来州府做生意的最终目的,不觉拉了某人的手,柔柔地道:“谢谢了。”
“傻子,谢什么谢。哟,这小子动了,他刚才踢了我一脚。”左德昌靠着绮罗腹部的地方被小家伙踢了一脚。
绮罗被肚子里的小家伙踢的有些疼,可看着左德昌这么高兴,她都没敢露出来,忙安抚地拍了拍肚子,柔声道:“宝宝乖,睡觉了。”
左德昌有些敬畏地看着绮罗,摸着她自己个的大肚子,稀奇地问道:“这小子听的到吗?”
哪里知道,他这话一说,绮罗的肚子又被踢了一脚。气的绮罗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别说话了,他听的到父母的声音,你这样他该兴奋了。”
左德昌见绮罗的肚子真一鼓一鼓的,吓的不敢出声了。不过,倒是伸出手来同绮罗一道儿摸着肚子。
绮罗看着他如此认真地对待自己的肚子,心里溢满了幸福。
屋外值夜的是左青和章妈妈,听的里头没有了动静,两人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妈妈,爷如今变了好多。”左青有些感慨地小声道。
“能不变吗,我们夫人的能力人品,哪样不是拔尖的?可这州府怕是也寻不出第二个了。其实就是京里也……”大概是不想提京里的事,章妈妈住了口。左青没注意章妈妈后头的话,只想了想道:“还真是,上次我陪夫人去赴谢家的宴,那府上请了那么多夫人,我瞧着就没一个比得过我们夫人的。”“谢夫人是病了,年轻那会子我见过,还是不错的。不过,心智气度上还是比过不我们夫人。”章妈妈自认这话很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