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绮罗又提,左德昌忙笑了道:“可不敢胡闹了,回头你一个不高兴让我睡书房,又该给师父他们添笑料了。”
“什么,你睡书房被师父知道了?这,这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绮罗听的这话就更是羞窘了,不觉嗔怪地瞪了眼还笑的畅快的左德昌。
见绮罗不高兴了,怕她羞恼成怒,左德昌再不敢开玩笑了,忙解释道:“你放心,没有人知道那天的事,师父他不过是看我睡的不好,才问的,我可没说是你赶我出来的,只说是自己个处理事务怕扰了你休息,这才在书房随便窝了宿。”
听的这话,绮罗盯着某人的眼睛细看了看,见没有躲闪,这才将信将疑地放过了某人,催道:“好了,废话真多,说,什么事,你这不困我倒是困了。”说完绮罗还真打了个哈欠。
瞧着她打哈欠,左德昌倒是有些担心了,忙问道:“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总是睡不够似的,是不是陪彤姐儿累的?”
说着见绮罗瞪眼看过来,左德昌忙解释道:“我可不是瞎猜,往日你一般不是做活计就是看书,然后到时睡觉,这彤姐儿来了,你可没这么安逸过,看来日后你别带着彤姐儿做活计了,太累。”
绮罗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带着彤姐儿做活计虽说是费些脑子,可也不至于这样,想她以前在牛府的时候,费心周旋在众人之间也没这么累过,估计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
想到某种可能,绮罗红着脸啐道:“碍着彤姐儿什么事,若想我好好歇歇,你日后别总是胡闹。”
这个?左德昌看了看绮罗的脸色,还真有些萎,不觉有些后悔了起来,自己是有功夫底子的身体,绮罗哪里受得住,怕还真是自己闹的。
这般一想,左德昌琢磨着得让朗普那小子给绮罗调养调养了,遂他也不吭声,生怕自己个晚间又得睡书房,忙岔话道:“今儿信来了,牛府南下的人到了谢府。”
这是正事,绮罗也不纠缠那些个闺房间的事了,忙道:“到了,谁?”
绮罗知道左德昌使了手段让南下的人滞留在路上,倒也没奇怪人家走了这么多日子才到。
“蔡莱两口子,你怕是不认识。”
这俩个人的背景还是这些日子京里的人才查到的,还别说,这牛府老太太藏的还挺深,是个老谋深算的,亏得她老了,不然绮罗这么个拿得出手的人她再在的不会这么轻易让出来的。
确实不认识,绮罗摇了摇头道:“是不认识,他们八成是老太太在外头的心腹,他们是直接到的扬州,还是绕道金陵过来的?”
“直接来的这里,去金陵时间更迟,他们耽搁不起,金陵估计要回头的时候去了。”左德昌肯定地道。
倒也是,绮罗点了点头,皱眉道:“我已经成亲的事,你看来得想法子透过去了,但愿他们得知我已经成亲了,不再过问我,不然还真是为难。”
瞧不得绮罗皱眉,左德昌将人抱住,劝道:“好了,你别担心,不用我透露,早有人将消息告诉他们了,现在我们就是等他们的动作。”
“谁透露的?”
瞧见绮罗惊讶,左德昌也不觉的她大惊小怪的,遂直接回道:“牛老太太在你回家前就给扬州的谢夫人来了信,让她注意你的动静,时不时的给她去个信,可见她并没有真心想放你回来,我们成亲这事便是谢夫人派来监视的人带回去的。”
这个绮罗这几个月早就想明白了,当初傻傻的以为老太太是不得已才放了自己回来,定是不愿意再看见自己这个她失误的证明,哪里想到,老太太还真是老奸巨猾的。
绮罗觉得就老太太如今玩的这一手,怕是在自己露了绣活的那一刻,老太太就定了主意要用上自己这个人了,之所以放她家来,也不过就是欲擒故纵罢了。
自打早就看透了昔年牛府的一切,绮罗现如今也不叹气了,直接道:“若是这些人不威慑于你的名头,非得来一遭儿,你看?”
只要绮罗不在意,左德昌怕什么,说起来,牛府那些人可不再他眼里,想动手除掉他们对他来说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不过,当着绮罗那些个血腥的事就不说,遂左德昌道:“他们是注定见不到你的,且他们带你回去的目的是为了给牛大小姐固宠……”说到这,左德昌深吸了口气,硬生生地压下了心口的那口恶气,才又道:“他们的目的注定达不到,见你也就没必要,顶多是等在这里,等那老太太的进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