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快就快一点吧,好在旁人并不知道姑娘和爷是刚刚说亲,还当她们老早在京里就说定了。现如今也就白老三家的知道,不过,白老三家的因为马秀才的事可是不会将这事说与旁人听的。
绮罗已经回过神来了,见小丫被老娘弄的很是尴尬,忙解围道:“行了,娘就别为难小丫了,她若是不这么称呼你,回头让旁人知道,可要说她不知规矩了。”
白老娘知道女儿说的那个旁人是谁,对女婿她还真是有些不自在,身上的煞气太重,可好在章老爷子将话说的实在,她也信老爷子,女儿日后也不怕过不好,且这婚事不结,女儿的处境也是艰难,滑过了这个,她上哪去给闺女再寻个如此有权有势还处处合适的女婿?
遂看了看外头,还有些时间,白老娘也不纠结小丫喊自己什么了,便挥手让小丫先下去,然后拉了绮罗道:“你是不是不愿意?”
这话吓了绮罗一跳,忙道:“娘怎么这么说,您不该呀?”
是不该,这女婿她是想都没敢想过,马秀才这样的在她们已经是顶天的好了,现在这女婿比之马秀才,嗨,直接不用比,两个直接不是一个档次的,就这样的女婿突然就这么刺啦啦地落到了他们头上,她这些天也像是做梦呢,老头子就更是甭说了,一个劲地说是不是弄错了。
可现在是六礼都走的差不多了,哪里来的反悔或是弄错了,再听的女儿说自己不该,白老娘也是老脸一红,忙岔了话道:“闺女,这屋里的聘礼娘一样也不要的,全给你带走,娘定下这门亲事是真为了你好,你可别想岔了。”
这叫什么话?就更不该了,遂绮罗有些愣愣地道:“娘,我是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说上这个了?别说这么些东西,就算是再多,您也该得的,我只是弄不明白,您怎么就这么轻易许了?”
这话白老娘可不认,直接轻拍了把绮罗的头,嗔道:“你这孩子,哪里来的轻易,你在京里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广源寺里的老方丈很出名?”
怎么又扯到老方丈了,遂绮罗点头道:“知道,如何不知道。”
见闺女说知道,白老娘不由得道:“既然知道你还问这话,那老方丈的签文好的很,我在这个小小的白村还听你三婶子说过呢,多少大户人家想见一面求一支签都求不来。”
“嗯,是有这个话,可这与我们又有何干?”
白老娘这才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光做梦了,还没同闺女说细节,难怪闺女不知道了,遂忙道:“嗨,是娘不好,忙糊涂了,是这样的,你和女婿这婚可是这老方丈给合的,说是好的很,如此我哪里能存疑?”
说完,见绮罗有些愣住了,还当她不相信,白老娘忙又道:“再说了,章老爷子的人品我能不信?退一万步说,人家这么大的家业图我们什么,还不是图你的八字好能旺夫,且你和女婿的八字也和,是上上大吉。”
这些话几时说的?老娘没细说过,好似小丫倒是笑着提过,这几日脑子乱还真是没大在意,此时再听来,绮罗不觉奇怪道:“章老爷子如何知道我八字了?”
被闺女问起这个,白老娘倒是嗔怪地道:“说起这个,亏得人家章老爷子是个好的,不然看我能不能饶了你爹,你的八字是你爹给人家的。”
“啊,我爹为什么给人家八字呀,这个八字不是不好随便给人的吗?”想起那个老实不傻的爹,绮罗奇怪了。
“可不是,不过你也甭怪你爹,当时你爹也是担心你,听说京里这老方丈看八字准,又正好听说章老爷子同那位认识,便托了他,这不就有了这下头的事了吗。”白老娘说起这也是讪讪的。
不对,很不对呢,这未免太过巧合了,且她可是听说那位老方丈最厉害的是起卦,不过算了,这些事同爹娘说不着,且正如老娘说的他们家能有什么图的,左德昌可不是马秀才。
这般一想,绮罗笑笑道:“没事,我没怪爹,再说了,章老爷子说起来也不算是外人,对了,娘,我们这六礼走的这般急,外头人可说什么了?”
闺女总算是知道问问事情了,白老娘一时笑开了,想起这话还没同女儿说,遂忙道:“这么大个事我倒是忘告诉你了,上次我们不是一致商量好了吗,你的婚事我们都说是你在京里的时候,家里就给定下了,这会子女婿来了,就是走个过场热闹热闹。”
不错,是有这话,只是当时自己有些无措才只一听而已,遂绮罗点头道:“嗯,是有这事,倒不是娘忘记了,是我忘记了。”说完,绮罗冲着老娘笑了笑。就知道女儿是个善解人意的,遂白老娘也不争谁忘记了,直接又道:“旁人离我们家远,又是农忙,知道我们家有人做事的不多,回头你三婶子出去一吆喝也就全有了,你甭担心,且这事旁人也问不着你。”像是怕女儿担心,白老娘拍了拍绮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