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又让人叫了稳婆过来,细细的问了问:她就是怕金氏的胎位不正——真如此,金氏和腹中的孩子都难说了。
稳婆现在还不能确定金氏的情形,不过她摸着倒不像是孩子有问题:“可能孩子不想这么早出世吧?这一定是个贵子,不然哪里都是对的,偏他就是不出来。”
红裳苦笑了一笑,便打发稳婆回房了:现在不要说是她了,就是赵一飞也不会盼着什么贵子不贵子的吧?只要母子能平安就好。
一天一夜过去了。金氏的羊水终于破了!而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金氏疼了一天一夜多,但羊水一破不过半个时辰,孩子便出世了。
“恭喜老爷,喜得贵子!”稳婆出来对着赵一飞报喜讨赏;而赵一飞却抓着稳婆道:“我夫人呢,我夫人……”
“恭喜老爷,夫人是母子平安。”稳婆想来是见惯了这种情形,倒也没有惊慌。口齿清楚的答了赵一飞的话。
赵一飞听到稳婆这名话后,终于眼前一黑放心的晕了过去:他一天一夜多根本就没有用过一点东西,现在心神一松便支持不住了。
红裳一面摇着头一面吩咐人把赵一飞抬了下去,然后她才进去看金氏和孩子。
不过是一天一夜多没有见,红裳猛然一看到金氏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轻轻唤她:“槿柳,你还好吧?”
金氏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便昏睡过去。
宵儿上前请过了脉,让红裳放心:金氏只是脱力了,她睡一觉便会好起来的;红裳这才看向了摇篮中的孩子,对稳婆道过了有劳,让人打赏了她们便送她们到厢房去休息了。
然后红裳便安排人去各处报喜,只是对于那些主子们来说是不是喜,红裳却管不着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虽然奇怪这两日儿子媳妇们来请安,都是急匆匆的,话也说不两句便起身就走;不过他们认为可能是因为事情多,所以并没有多想。
刚说让人去取午饭,便听到二房的人来报喜:二房媳妇也生了一个儿子!
老太爷和老太太那个高兴自不用说,饭也顾不得吃了,让人备车子他们要亲自去看看。
红裳直到老太爷和老太太在二房这里走了,她才和赵一鸣回了房:她可是累坏了,澡也没有洗躺下就睡着了。
香草自然也回来了,她也是一进屋就睡了:她可是不比红裳等从轻松多少!
但和红裳等人不同的便是魏太姨娘了,虽然她也极困倦,但却怎么也睡不着:金氏居然也生了一个儿子,她要如何向那人交待?
魏太姨娘相信,那人最迟明天就会知道此事——香草岂能不把此事告诉给那人,让他来为难自己呢?一肚子的恼火让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二夫人养完了月子后又会协理府中的事情,到里她想下手似乎更难;想到这里魏太姨娘又一次想起自己原来的打算:真要过个三五年再动手才好。
红裳第二日好好的赏了香草,不是她魏太姨娘岂能安安份份的?而让红裳和香草都没有想到事情就是,魏太姨娘居然生病了!
魏太姨娘是真得病倒了——为她请脉的人是方老先生;方老先生的诊断当然不会有错。
红裳奇怪的很:魏太姨娘是极小心的人,所以她在赵府多年来,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对她来说如此要紧的当口儿,她怎么会病倒了呢?
方老先生淡淡一笑:她本就思虑过重,然后最后又气大伤身且没有好好休息,她不病倒才真是奇怪呢。
红裳闻言后,瞟了一眼赵一鸣:“说起来,我们这些日子太过辛苦了一些。”
赵一鸣摸下巴:“嗯,为夫的早就想请夫人一同出游,只是府中事忙走不开啊;不过现在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红裳只是暗示了一点点,赵一鸣便知道了她的想法。
红裳闻言一笑,看向了方老先生:“思虑过重可是个大事儿,如果不让我们太姨娘在床上好好调养些日子,怕日后会留下什么病根也说不定呢。”
方老先生神色不变,他拂须想了想:“这病倒也算不上,太太和老爷也不用太过担心;老朽认为贵府的太姨奶奶在床上调养个七八日也就无大碍了。”
七八日?红裳和和赵一鸣相视一笑:可以了,人不能太过贪心的;而且魏太姨娘如果总是躺在床上好不起来,她一定会怀疑什么的,万一传个什么闲话出来也不好。
于是,红裳和赵一鸣还真是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只是却远没有他们夫妇所期望的七八天之久。
这天晚上,赵一鸣自衙门回来,挑帘进来时的脸色便不太对,只是简单的同红裳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孩子也没有问一句、饭也没有用便使了人去请赵一飞过来。
红裳一看便知他有事儿,不过却没有追问,也许只是男人们的事情呢?她向来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可是赵一鸣转过身来便唤了她一声儿:“裳儿,我们到书房说谈点事情。”
红裳只好让侍书等人把饭菜再收起来,又让宵儿煮些清火去烦燥的汤水进来:看赵一鸣的脸色也知道事情小不了。
只是,魏太姨娘还在床上,孙氏的奸夫最近连来也不敢来了;老太爷的身子日日好转……;红裳把府中的事情都想了一个遍儿,还是不知道赵一鸣是因何事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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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说晚安了,亲们;不过又过去了一天,小女人离回家的日子又近了一天,也算是个好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