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值得我爱!”
顾惟眯眼看着:
“你撒谎……”
一个吻,落下。
他以汹涌之势狂吻,可她无动于衷,就像一条死鱼,没有羞涩,没有热情,没有反应……
就好像现在,他真在这车里强要了她,她也无动于衷似的。
对于他,她表现出了一种不屑。
一吻后,他目光惊乱,她眸色冰冷:
“放我下去!”
她已心死,对他,再无留恋。
那一刻,她玩着手上的小刀,声音很轻的说:
“明天,如果有我的诽闻见报。
顾惟,我会去地下陪女儿!”
话中的坚定,令顾惟打了一寒颤。
谁说佟家的七小姐温软,这丫头狠心起来,绝不比他弱。
沉默罢,顾惟开了锁。
她没有马上逃出去,而是目光空空的睇着正前方那一片湖光春色,最后说了一句:
“好聚好散,我们别再见面。顾惟,以后,麻烦你不要纠缠不清的再来找我,很没意思。”
她下车,静静的往回走,长裙飘飘,就像一道宜人的风景。
可这道风景,已不属于他。
顾惟站在车边,看着她一点一点走远,远离他的世界——
他的心,生出了一种撕裂感。
要怎样才能挽回她?
他仰望朗朗晴空。
晴空不作回答。
二
路口,佟蕾给小孔打了一个电话。
小孔松了一口气说:“您要是再不和我联系,我真得向副首相汇报了。”
那一会儿,佟蕾坐在路边的石头静候。
二三十分钟后,小孔找到她,载她回了市区。
一路,她闭眼,什么也不说,显得异常的平静。
回到皇家公寓,她不吭不响,倒头就睡,酒劲令她睡的很沉。
傍晚,她被手机铃声吵醒,是辰况打来的,对她说:
“晚上有个应酬,必须出席,不能和你一起去共进晚餐了。”
她倒是重重松了一口气,轻轻说:
“那就下次吧!”
辰况紧接着又问:“下午怎么回事?”
她知道小孔肯定会把这事汇报上去。
他会知道,预料之中的事。
她想了想,说:
“没事。他发疯。以后不会再见。最后一次。”
“有没有吃他亏?”
他关心的问。
“我安好!”
旧情也已被她彻底斩断。
“那就好!”
辰况没有细问,那语气,更多似像长者在关爱晚辈。在确定晚辈无事之后,也就放心了。
对于她私会前夫的事,他没恼火。
态度是相当宽容的。
这种宽容,透着一种信任,让她心头感动而又踏实。
辰况行程很赶,两个人匆匆说了一会儿话,就挂了。
晚餐在家吃,陪母亲说了一会儿。
母亲尽可能的不提顾惟,只问拍照拍的如何。
她说没有拍,去聚会了。
母亲又问都聊了一些什么。
她捡着一些有意思的复述了。
母亲听得扑哧笑。
末了母亲抚着她的头,轻轻说:“辰况好像外头有人。固定的一个,他身边的亲信都认得那人。好几年了。之前我问过他,他说已经处理干净。”
佟蕾怔怔的,并不意外。
之前他是单身。会有生理上的需要,很正常。
她没有吃味,也不会吃味。
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样一个情况。
不过,从这样一种情况,她可以获得一个很明显的信息:男人生理上肯定没有问题。外头种种说法都只是谣传。
晚上,佟蕾睡的晚,看了一部电影——爱情剧,悲剧结尾。
十二点,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入睡。
关灯后,一个噩梦缠住了她。
她梦到顾惟凶神恶煞的将她扑倒,逼她不许嫁给辰况,想要侵犯她,她惊了乱了,大叫救命。
<p时,身上之人,又突然变成了辰况,搂着她说:“别怕别怕,那人渣被我赶跑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她点头,心安了。
他却突然吻住了她,一个个吻狂野的落下,还撕裂了她的衣裳。
她颤着声音求他:
“辰大哥,不要这样!”
他却用冷酷的声音提醒她:
“蕾蕾,这是夫妻义务……”
她想到了同学说的那些话,想到了辰况是大块头,急了,怯怯的问:
“妻子的义务能不能不履行啊……我们能不能只做挂名夫妻啊……”
辰况冷笑:“挂名夫妻?你想的真天真!”
他无情的一个挺身,就往她身子里扎了进去。
像是真的被扎痛了一般,尖叫着,大喘着,她从梦里惊醒,看到自己好好的睡在房里,一切全是熟悉的,刚刚她只是在做梦。
佟蕾抹了一把汗,站起拉开窗帘,便有月光折射进来,远处,景色都安静,而让人沉静。
只是这样的夜色,她又能享有几天?
不用多久,她会再度成为别人家里的一份子,赏着房前陌生的景物,而夫妻同房,共枕而眠,那会是她逃不掉的义务,到时,她该如何面对。
害怕啊!
她扒了扒头发,死灰似的心,突然又乱如麻。
男欢女爱,她不是没尝过,她和顾惟在这事上很有感觉。可以后,对象变了,那个男人,太陌生,她的心理上根本没办法接受和那样一个男人有那样一种肉体上的亲密……
三
第二天,佟蕾哪里也没去,拿着专业书籍仔细的读着,不觉时光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