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经历了之前那些事之后，皇甫莲已经无法像最初那样确定，江南燕的心，还完全是自己的。

想到她随时有可能离开自己，皇甫莲就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皇甫莲模样，让江南燕觉得不忍，更无法说出让他失望的话来。

她张了张嘴，无声地吞咽了好几下，才喃喃道，“不、会……我不会走的。”

就算她想走，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里去了。

夏宫肯定是不能回去了。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夏侯风里，就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害怕，又怎么可能鼓得起勇气回去？

更何况，她在那里，还失去过一个孩子。

一想到孩子，江南燕留在皇甫莲身边的心便坚定了一些。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地伸出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抱住了皇甫莲的腰，重复道，“我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到你、不想觉得厌倦了为止。”

江南燕没有把话说死，并不是因为自己还想要回夏宫，而是——

她担心，将来有一天，皇甫莲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所要的那个人，会……

江南燕不敢去想，当皇甫莲知道，他深爱的那个女人，早已不在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会不会疯掉？

会不会变得像夏侯风里那样可怕？

会不会……